費了點力氣。
“你殺我哥,我殺你,沒毛病吧!”吳恆吐了口唾沫,掐著我的脖頸,將我一把從地上提起來,雙眼冒著寒光,尤其是那隻藍色的眼睛,如同野獸一般,更是給人一種彷彿跌入寒冰谷底的恐懼感。
“去尼瑪的,傻逼!”我被他卡的有點喘不上來氣,但是兩隻手仍舊沒有閒著的往他臉上推搡,但這傢伙的手臂出奇的長,抻直掐著我的時候,我的兩隻手根本夠不著他,只能對著空氣亂抓亂撲騰。
“整死你!”這時候,滿是是血的錢龍突兀爬起來,如同一隻出籠的餓狼似的從後面抱住吳恆,張嘴一口咬在吳恆的脖頸上。
“啊!”吳恆疼的吼叫一聲,立時間鬆開我,伸手想要抓他身後的錢龍,我趁著機會也從前面抱住吳恆,同樣張嘴咬在吳恆的鼻子上,掙扎扭打中,我們仨人全都倒在地上,疊羅漢似的緊緊黏在一塊。
錢龍咬著吳恆的脖頸,我咬著他的鼻子,而吳恆則一拳接一拳的往我腦袋上猛鑿。
“看特麼什麼看,給我分開他們。”混戰中,吳恆甕聲甕氣的朝著不遠處幾個壯漢嚎叫。
幾個壯漢立即手忙腳亂的跑過來,將我們拖拽分開,並且將吳恆攙扶起來。
我和錢龍精疲力盡的平躺在地上,呼哧帶喘的望著對面,鼻子冒血,脖頸上讓撕下來一大塊肉皮的吳恆。
吳恆摸了摸還在不停滴血的脖子,徹底憤怒了,從一個壯漢的手裡搶過來把片砍,胳膊掄直就朝我砍了下來。
此刻的我,已經完全沒有躲避的力氣,眼睜睜瞅著刀刃越來越近,只能條件反射的抬起胳膊。
“噗!”
電光火石之間,倒在我旁邊的錢龍突然爬起,將自己身體壓在我身上,替我硬挨一刀。
吳恆提腳蹬在錢龍身上,想要把他從我身上踢開,可錢龍緊緊咬著牙豁子,兩隻手死死的扣在我肩膀頭不動如山。
吳恆嘗試又踢了兩腳都沒有起任何效果,瞪著幾乎快要軲轆出來的眼珠子咆哮:“兄弟情深是吧,我特麼成全你們!”
“我給我讓開!”看著吳恆手持片刀變砍為扎,刀尖刺向錢龍的後脊樑,我拼盡全力摟住錢龍朝著旁邊滾動。
“咣噹!”
吳恆一刀扎空,刀尖戳在我們躺著的水泥地上,嘣起一陣火星子,刀身也從正中間斷開。
吳恆愣了一下,詫異的扭頭望向我們。
“昂!”
一陣汽車發動機的噪音由遠及近,刺目的遠光燈由廠子門口直射而來,緊跟著就看到一臺白色的“路虎”車狂躁的撞在吳恆他們開來的越野車屁股後面,發出一陣悶響,車子還未完全停穩,車門已經“嘭嘭”幾下彈開,四條身影急匆匆的奔下來。
藉著忽明忽暗的車燈,我看清楚來人長相,竟是李俊峰、孟勝樂、黑哥和呂兵。
李俊峰五官扭曲,手持一把開山刀,梗脖厲喝:“曹尼瑪得,一個不留,全都剁了!”
孟勝樂、黑哥和呂兵沒有任何廢話,舉刀就砸向那幾個還處於傻眼狀態的壯漢,三兩下功夫就把人給懟趴下,接著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
覺察出不對勁的吳恆,拔腿就往前跑。
“嘣!”
一聲炮仗一般的槍響炸起,跑出去沒兩步的吳恆小腿中彈,趔趄的跌倒在地上,呂兵左手攥刀,右手握槍,槍口直指前方,面無表情的開腔:“讓特麼你個狗籃子從我眼皮底下溜走,老子往後都不帶承認自己在社會上混過。”
“啊,操”吳恆抱著飆血的小腿肚子,痛苦的在地上來回打滾。
“狗蝻子,你就是吳恆啊!”李俊峰提著開山刀踱步走過去,橫著臉咒罵一句。
躺在地上的吳恆也不回應,就抱著腿肚子“哎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