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和小朱的死有關係,咱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只是我現在心境亂了,而且也不想讓你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死去,我會等著你見到小朱的爸爸,聽你親口說完,然後再決定你的生死。”
“姑娘,你太自信了。”唐歡“咔擦”一聲將手裡的“仿六四”手槍的保險拉開。
商露不屑一顧的瞄了眼唐歡,接著一把拽開自己上半身衣服的拉鎖,露出綁在腰上的幾根“雷管”,冷冰冰的反問:“我自信嗎?我告訴你,小朱是我的全部,他沒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之所以現在捨不得死,只是因為我想知道一切。”
注視著她身上的雷管,我不遺餘力的勸阻:“只要你幫我見到朱文,一切馬上水落石出。”
“呵呵”商露上下梭動嘴角,眼神木然的朝房間外走去。
直至她徹底走遠後,我和唐歡對視一眼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馬馬德,太懸了。”我磕磕巴巴的從兜裡掏出煙盒,叼起一支。
唐歡攥著手裡的仿六四,槍口對準我嘴邊的菸捲,“嘎巴”扣動扳機,結果卻從槍口處彈出一朵花苗。
我愣了幾秒鐘,隨即朝他翹起大拇指:“牛逼,你這心理素質我服。”
“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我也服。”唐歡也豎起大拇指道:“準確點說,你的情商和智商我服,這種情況下,你竟然能憑藉隻言片語,把一個對你起殺心的人說動搖,難怪義父、小影都對你另眼相看。”
“不是我嘴巴厲害,是那丫頭真喜歡她男朋友。”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道:“她如果不是想搞清楚自己物件到底是怎麼沒的,可能都不會給我開口的機會。”
其實打第一眼見到商露,確定她的身份以後,我就一直有種感覺,這女孩興許能跟我談攏,至少不會像個二愣子似的舞刀弄槍,經過兩次意外的發生,也確實能證明,她想報仇不假,但不是漫無目的的亂搞一氣。
唐歡眨眨眼問我:“接下來咋辦?”
說完以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好像你那群手下都喜歡這麼問你,不得不說你這個人確實有種同化的能力,跟你呆的越久,就越不喜歡動自己腦子想問題。”
“去醫院,無論如何得見到朱文。”我搓了搓腮幫子道:“在商露身上,我看得到一絲希望,興許朱文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真的自顧不暇,他很有可能隱藏著大力量,只是現在重症纏身,加上唯一血脈的夭折,讓他徹底放棄了。”
商露不會無緣無故放過我,要知道這種抓著我的機會不是天天有,可當我說出我準備去見朱文的時候,她明顯動搖了,也就是說在她看來,如果我說假話,朱文就有十成十的能耐幹掉我。
倘若朱文真的有這種能耐,那麼真相一旦被揭穿,武旭哥倆現在給我帶來的麻煩,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甚至還有可能因禍得福,結識到一股新的助力,退一步講,就算朱文現在真的風燭殘年,我至少也可以將這個黑鍋從自己身上摘清,當然弄死小朱的這個仇,他肯定不會跟我輕易拉倒,但我相信,他肯定更希望幫助自己的兒子,真正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