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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李俊峰的目光,我歪頭看過去。
在我們停車的斜對面,一家便利店的門前,一身黑色夾克的謝鴻勇正背對身子在跟一個男子說話,那男人中等身高,穿件連帽的白色衛衣,底下襯條淺藍色的牛仔褲,整個人瞅著比較魁梧,若隱若現的側臉確實給人一很熟悉的感覺。
李俊峰咬著嘴皮喃呢:“我絕對在哪見過他。”
“我應該也見過。”我揪著眉梢道:“不過這傢伙現在的角度實在看不太清楚。”
李俊峰搓了搓雙手道:“要不我過去看看?”
“不用,再等一會兒。”我擺擺手,眯縫起眼睛注視對面。
謝鴻勇和那人也不知道具體在聊些什麼,只能看到他的表情似乎很是不滿,說話的過程中,不停的跺腳揮拳,感覺隨時像是要暴走一般。
兩人大概對話了不到五分鐘左右,那個穿白色衛衣的男人擺擺手,徑直朝街口走去,而謝鴻勇則相反的方向邁步。
“跟誰?”李俊峰揪了揪喉結問我。
我思索一下道:“穿衛衣那小子,一方已經確定是謝鴻勇了,另外一方只要知道他身份,我感覺多多少少能揣摩出來他們之間的貓膩。”
這話我真不是吹牛,現在整個yang城能數得著的勢力就那麼幾夥,這幫人心裡想啥,下一步想幹嘛,我基本上都能猜的七七八八。
李俊峰發動著車子,慢慢尾隨在那個穿白色衛衣的男人身後,我們雙方距離大概二十來米遠,再加上此刻街道上車水馬龍,對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跟蹤。
跟謝鴻勇分開以後,那個男人完全就像是遛彎一般,慢條斯理的在街上游動。
難為李俊峰只能不停的猛點剎車,一邊撥動方向盤,他一邊沒好氣的嘟囔:“這傢伙不是個善茬吶。”
“從哪看出來的?”我好笑的問了一句。
“前陣子在上上京,我和小玉沒事跑去道觀裡討個籤。”李俊峰沉著臉道:“閒聊的時候,算命先生說過一句話,青頭蘿蔔紫皮蒜,仰臉老婆低頭漢,意思是說,走路仰臉向天的女人和走路低頭的男人,往往心狠,都是不好對付的人,你看那傢伙一路走過來,基本上沒有昂起過腦袋。”
我忍俊不禁的調侃:“哈哈哈,什麼時候開始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了?”
“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我媳婦告訴我,愛因斯坦晚年就在研究神學。”李俊峰甕聲甕氣道:“知道愛因斯坦是誰不?就發明電燈泡那老小子。”
“你快滾你爹個籃子吧。”我推搡他一把笑罵:“燈泡不是愛迪生髮明的嘛。”
“愛什麼生什麼生唄,我就是跟你說這個道理。”李俊峰尷尬的縮了縮脖頸道:“人力有時盡,天意命難為,有些事兒註定是啥樣,那肯定就是啥樣,就咱們咱們來說,往前推個三兩年,誰能想到幾個送小姐、天天蹲酒吧的小混子能發展成這樣”
“噓!”我擺擺手,徑直指向前方道:“那小子上車了。”
在我說話的過程中,那個穿白色衛衣的男人鑽進停在路邊的一臺粉色車衣的“牧馬人”越野車裡,很快便絕塵而去,車子沒油掛牌照,後屁股上有個很顯眼的哈嘍kitty的圖案。
“追他啊?”李俊峰迅速掛擋,同時不屑的吐槽:“挺大個老嗶個子,居然開臺娘們車。”
“不用追了。”我盯著漸行漸遠的牧馬人越野車,長舒一口氣道:“走吧,送我回去。”
“不上小吃街買宵夜了?”李俊峰迷惑的發問。
我沒有應聲,掏出手機撥通江靜雅的號碼。
電話響了沒幾聲後,江靜雅接起:“什麼事呀老公?”
“聚會結束沒,我沒吃飽,尋思著回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