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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針拔的太猛的緣故,王麟的手背上頃刻間湧出一小抹紅血,在昏黃的白熾燈照耀下顯得既扎眼又怪異。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跨到了我的面前。
“人活著,沒有容易的。”我笑了笑道:“你不易,我更難!光是楊家寨工程,我幾乎打掉辛苦這麼多年一半的積蓄,圖啥?不就是一份順順當當嘛,你確實幫過我,可我也沒讓你吃虧,撇開小攀的得失先不說,上個月你說巡捕局的警備老化,我二話不說直接贈送十幾臺巡邏車,這個月你又說河壩年久失修,我直接讓磊哥把一整棟辦公樓的建材送過去,整個過程全都是以你王麟的名義,面子裡子給你還算到位吧?”
王麟當即陷入沉默之中。
“對於我而言,你的身份地位可能的確不低,但我未必正眼多看,要不是我需要安穩,也許理都不會多理你。”我繼續道:“但既然咱們產生了交集,不管我報什麼目的,總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也許我存在私心,但你畢竟得到了實惠!”
“呼”
王麟張開嘴巴,撥出一口白氣。
“我對你好,對小攀兒好,並不是你們比我高階多少,只不過是希望你能用同樣的方式回報。”我提高調門:“即便做不到一換一,但也別特麼恩將仇報!”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明知道我和賀金山是死仇,卻一直都不肯出全力!”王麟扯脖質問,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他吼出最後倆字時候,調門都已經破音:“別用時機不到這樣的話敷衍,我走過的路比你見過的橋還多,你就是不想,或者說你從一開始起就打算要拿小攀當炮灰,你明明不仁不義,憑什麼還要讓我對你有情有義!”
“你說的這些統統叫假設,事實呢?”我撇嘴反問:“事實上,賀金山已經人死身消,賀家也早已經名存實亡,小攀兒除去達達酒店以外,還把旅遊公司也納入麾下,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賺是賠?”
王麟惱怒的爆起粗口:“少特麼跟我說這些,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小攀兒出名,讓他成為你的替死鬼麼?”
“對呀,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見話已經說到了這種程度,我乾脆連最後那點含蓄也徹底撇掉,毫不遮掩的應聲:“明明知道我的全部想法,你為什麼還讓王攀配合?說白了,不還是你們爺倆貪婪嘛,你們心存僥倖的覺得我的計劃完全沒可能成功,或者說你一直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我和你之間完全不需要談論什麼情不情義,就是一場交易,你可以有你的張良計,我也肯定有我的過牆梯,但一切得有度,你背地裡男盜女娼,我全當看不見,只是這把你想要我的命,我能慣著你嗎?”
說著話,我兩步跨出,跟王麟幾乎臉貼臉,我衝著他的面頰吹了口氣:“您剛才也說了,你走過的橋比我見過的路還多,試問你是我,會怎麼選擇?”
王麟被我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往後倒退半米。
“別亂來,不然馬上嘣了你!”
就在這時,我腦後突兀傳來那個老郝的聲音,我晃了下腦袋,餘光瞅見這傢伙不知道從哪拎出來一把半舊的黑色“仿六四”,此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我。
“嘖嘖嘖,看來尾巴是徹底藏不住了。”我諷刺的吐了口唾沫,雙手插進褲兜裡道:“我要沒猜錯的話,你接下來是準備問我要命還是要光碟吧?”
“王朗,你們和敖輝之間的爭鬥,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摻和,是你們一次又一次的逼我下水。”估計是感覺自己安全問題得到保障,王麟長吁一口氣道:“把你手裡的光碟交出來,我保證你”
“你能保證你麻痺!”我猝不及防的噴著唾沫星子大罵:“從一開始,你丫就是個兩面三刀的選手,一邊貪婪的想要藉助我的實力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