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兒子一定不會讓你後悔的,那咱們就此道別。”賀金山感激的點點腦袋,隨即摸出手機道:“我是賀金山,我要自首,對!我目前在供銷大廈對面的好再來飯館門前”
半分鐘不到,對面大廈跑過來幾個巡捕,直接將老賀按倒在地,我坐在車裡看的清清楚楚。
二牲口攥著手機衝我道:“朗哥,從你下車到回來,我都錄的清清楚楚,這回誰也別想訛詐你。”
我沒回應,始終一眼不眨的盯著被推搡進巡邏車裡的賀金山。
直至上車之後,他才透過車窗玻璃看向我這邊,嘴巴一張一合,看口型貌似是在說保護好他兒子。
人到必死的時候,利益終究會讓位於情感,關於這一點,我想誰都不能免俗。
“這老賀頭也算個人物,狠得起心,放得下刀,明知道要敗,愣是能想出招。”我揉搓下巴頦自言自語的呢喃。
“他算個雞毛人物,頂多是個人名!”二牲口不屑的撇嘴:“但凡腦子轉個圈,就該懂得永遠別把自己的安危託付於任何人,甭管是哥們兄弟,還是親朋好友,都永遠沒自己手握命脈更靠譜。”
“哦?”我意外的看向二牲口。
他不加掩飾的聳了聳肩膀頭:“反正我肯定是這樣的,哪怕是你,我也不會百分之百的完全袒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存活之道,也不存在誰的理論更正確,二牲口的話固然刺耳,但不無道理,我笑了笑擺手:“走吧,回工地!”
“叮鈴鈴”
車子剛一啟動,我兜裡的手機就響了,看到是個來自羊城的陌生號碼,我吹了口氣接起:“哪位?”
“賀金山應該跟你聊了不少東西吧。”手機中傳來敖輝的聲音:“我也不指望你全盤托出,咱們做筆交易吧,你把他給你的東西轉讓給我,我保證你接下來的所作所為一定馬到成功,從根上講,我們並非敵人,全是為了生存搖尾乞憐的小可憐,我一直在跟你強調,咱們應該聯合起來,可你好像從來沒用認真考慮過,現在我手裡多了楊廣這張底牌,你確定不再多想想嗎?”
“不需要,我跟你完全不同,我是人。”我輕蔑的打斷:“老敖啊,都特麼知根知底,別老拿籃子事兒嚇唬我,說的就好像你能破壞我的計劃,我就不會打亂你的部署一樣,消停的吧,各玩各的不囉嗦。”
敖輝頓時笑了:“呵呵,看來老弟這是又握住了必勝的籌碼。”
“要不你拭目以待?”我挑釁的提高調門。
“好呀,我還真想看看你又琢磨出來點啥”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再次遙望一眼“滴嗚滴嗚”駛向街口的巡邏車,疲憊的喘息一大口。
半小時後,我們回到工地,車子還沒停穩,段磊就著急忙慌的跑過來衝我出聲:“有人找你,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剛才給我看了幾張照片,跟王麟和敖輝有關。”
我心說八成是賀金山口中那個送證據的來了,點點腦袋,信步走向段磊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一個年紀不大,感覺頂多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正襟危坐的倚在待客沙發上,小夥長得挺帥氣,短髮大眼,有點像某個港臺小明星,穿件乾乾淨淨的白色羽絨服,屬於往人堆裡一扔都非常扎眼的那種型別,不過令我好奇的是他胳膊上扎著一條家裡出白事的那種麻布孝帶子。
對視一眼後,我直接朝他伸出手掌:“東西呢?”
“這是相片,這是影片,王總查一下。”青年緊張的站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個牛皮紙的信封遞給我:“影片是光碟燒錄的,您需要找電腦才能看。”
“行,謝啦!”我禮貌的回應一句,朝著段磊道:“磊哥,給兄弟拿點跑腿費,大冷天的都不容易。”
“跟我走吧。”段磊直接衝小夥比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