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蒙古包的方向笑道。
見我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候瘸子馬上解釋:“別多想,我是胡亂猜的,哥哥我也算混跡江湖半輩子,這點起碼的眼力勁還能沒有嘛,擱我這兒,你就放一萬個心,保管不會發生任何意外,陽仔、大q,你們替我兄弟盯好肉票,不許他跟任何人接觸,人要是跑了,我把你們皮扒掉。”
“是侯爺。”
“明白!”
另外幾個小青年也一激靈蹦起來,速度飛快的鑽進蒙古包裡。
篝火旁,很快便只剩下我、候瘸子和二牲口仨人。
候瘸子回頭朝二牲口微笑道:“兄弟來點啊?反正明天才走。”
“不了,我酒精過敏。”二牲口緊繃著臉頰,機械似的搖搖腦袋。
“爸爸”
“老侯,你怎麼又喝上了,前幾天趙醫生說的你話全忘了嗎?”
就在這時,一臺白色的奧迪越野車停在我們附近,打車裡走下來一個身材頗胖的婦女和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
婦女約莫四十多歲,雖然身形有點走樣,但是保養得相當好,蛾眉杏眼,看得出來年輕時候應該是個美人,小女孩大概六七歲,長得白白淨淨,很是可愛,一雙不算明顯的倒三眼角跟候瘸子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拓出來的一樣。
小傢伙一頭扎進候瘸子懷裡,險些把他給撞倒,但他卻一點不生氣,反倒很寵溺的拱了拱對方的臉蛋,眉開眼笑的發問:“誒,妞妞怎麼跑來過啦,沒上補習班嗎?”
“我這次考試得了雙百分,媽媽說可以休息一天,不用上補習。”小姑娘撒嬌一般摟住候瘸子的脖勁,撅起小嘴哼唧:“爸爸,媽媽說不許你喝酒,你怎麼又犯錯誤了呢。”
“看看,孩子都知道關心你,你怎麼一點改沒有呢。”婦女也走過來,埋怨的抻手想要把候瘸子面前的酒碗拿走。
“老婆大人,高抬貴手好不好?就這一次,我小兄弟好多年沒見面,下次再見不定是什麼時候了。”候瘸子慌忙阻攔,雙手合十的憨笑:“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喝酒,往後徹底戒掉。”
“上次跟郭主任、魏鄉長他們,你也是這麼說的。”婦女幽怨的瞅了他一眼,隨即拉起小女孩:“妞妞,我們走!不理臭爸爸”
小丫頭執拗的搖晃身體掙扎:“我不要,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上次你出差,爸爸光是給我扎頭髮就紮了好幾個小時呢,後來他還準備找理髮店的阿姨學習過,我們班就屬我的小辮扎的最漂亮,連班花江語晨都羨慕。”
“小小孩兒,知道什麼漂亮不漂亮,還班花呢”女人無奈的笑了笑:“走了,我們一起去給爸爸下麵條,不然爸爸每次喝醉酒都胃疼。”
小傢伙這才蹦蹦跳跳的跟著婦女朝不遠處走去。
等妻兒走遠,候瘸子才朝我咧嘴賠不是:“見笑了哈老弟,姥娘們家家一天分不清個四六,這杯我幹了,權當是賠不是。”
“不用侯爺。”我伸出胳膊攔住他,滿懷羨慕的感慨:“侯爺,您真的算得上人生贏家,生活、夢想、家庭,盡收眼底,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嗎?”
候瘸子一愣,訕笑道:“我沒覺得有什麼不滿意的啊,老弟何出此言?”
“真沒有?”我歪脖重複。
“當然沒有!”候瘸子頓了幾秒鐘,舉起酒碗示意:“再來一口,烤羊腿差不多也到火候了,我讓人給咱片開吃。”
可能是因為他的動作幅度有些大,酒碗中盪漾出不少液體,我盯著他的眼睛直勾勾注視。
候瘸子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怎麼了兄弟,是我臉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臉上沒有,心裡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我嘿嘿一樂,舉起酒碗跟他碰了一下:“甭管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