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接觸過不少像你一樣的大梟,他們從未在這個環節心軟,在一夥人和一個人之間,大部分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你之所以猶豫,說明你人性未泯,光憑這一點,將來我就願意替你求情,不要小看我的求情,至少可以保證你逍遙很久。”
我直勾勾盯著他的臉頰,最終將菸捲湊到了跳躍的火苗上,發洩一般使勁嘬了一大口。
“王朗,其實你是幸運的,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直接證據指向你。”見我吞吐煙霧,男人繼續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選擇摘出來自己,將所有事情全都推到其他人身上,比如已經身陷囹圄的張星宇、王嘉順他們,到時候你更容易脫身,我們也更方便完成任務”
我又裹了一口煙,極其無奈的看向他:“是不是我說了,你真的可以放行,讓醫生救治我兄弟?”
“那是自然,李俊峰背後有楚玉,楚玉的父親雖談不上什麼厲害角色,可也有相當的人脈關係,而李俊峰在你們這個圈子裡充其量只是個稍微大點的嘍囉,我們犯不上因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傢伙開罪於楚玉的父親。”男人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諾。
見我仍舊遲疑,他一手勾住我的肩膀頭,誘惑道:“說吧,早晚的事兒,一己之力固然強橫,可怎麼也無法跟我身後所代表的龐大機器對抗,我答應過你會替你求情,就一定”
“咣噹!”
“你這算不算是在威逼利誘呢!”
就在我話已經到嘴邊的時候,問詢室的鐵門猛然被人一腳踹開。
一道黑色身影宛如狂風似的闖了進來。
我聞聲一頓,迅速朝著那條身影望過去,刀削斧鑿一般的剛毅面孔,精煉的平頭短髮,外面套件黑色風衣,裡頭襯條高領的羊毛衫,竟是我師父林昆。
見到林昆,男人的臉色驟然變得不好看,歪脖厲喝:“林昆,誰允許你擅自打斷我們辦案,你有沒有證明函!”
“沒有。”師父直接搖搖腦袋。
男人梗脖大吼:“沒有就給我出去!把林昆給我攆出去。”
“林主任,還望諒解,請!”旁邊的女人緊繃著臉朝林昆走了過去,說話的同時,她的一隻手已經搭在林昆的背後。
“意圖襲擊第九處,你當誅!”
眼見師父被他推搡出門,異狀突起,只見我師父猛地橫移一步,右臂彈起,粗暴的扣住女人的脖頸,右手攥拳照著對方的面門“嘭”的就是一下,絲毫沒有丁點的憐香惜玉。
而那個女人悶哼一聲,像只失控的無人機一般倒飛著“咣噹”一下砸在我面前的審訊桌上,痛苦的掙扎兩下,可卻沒能再爬起來。
“第九處辦案,向來無需任何證據,無需向任何部門彙報!”掃視一眼暈厥過去的女人,師父面無表情的注視我面前的男人,霸氣的開口:“我手頭有件棘手的案子需要王朗協助,鄧主任請靠後!”
“林昆!”男人眼珠子瞬間瞪圓,氣憤的手指林昆咆哮:“誰給你權利傷我們掃h辦的人,信不信我”
“信!”林昆點頭打斷:“喜歡上報也好,準備告我也罷,都由你!現在還請鄧主任離場,有任何疑問咱們都可以事後慢慢溝通!當然,如果鄧主任願意為耽誤我們第九處的案件負責,我不介意你旁聽。”
男人牙齒咬得吱嘎作響,沉寂幾秒鐘後,攬起倒在桌上的女人踉蹌的往出走,邊走邊像個市井潑皮似的碎碎念:“行,你很好,咱們走著瞧。”
“鄧主任,論級別,我們不相上下,可論貢獻,你們科班出身的正規軍,未必有我們這些浪子回頭的惡人大,之前咱們在上京長聊過一夜,我說的非常清楚,天底下的老鼠多了去,不是非要死盯著一窩看,你需要功勞簿,我送的不少吧?不論是山城葛川父子,還是湘省的劉俊勇團伙,哪樁不是我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