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了,誰都不許送,尤其是你王朗,別特麼像個倭瓜似的苦張大臉,有能耐你就把老子和小胖接出來!我們都是為你進去的,雖然我沒什麼埋怨,可總歸不樂意呆在裡頭。”
“會的,很快!”我咬著嘴皮發誓似的點點腦袋。
“小東西,一塵不染是好事兒。”陳花椒又拍了拍楊廣的肩膀頭道:“聽人勸,你就回去好好的讀書,實在唸不下來,有朝一日走投無路,你可以到市裡面找一個叫陳花椒的人,他能給你份還算順心且收入不菲的工作。”
楊廣壓根沒往心裡去,很不好嘮嗑的壞笑:“陳花椒是嘛,有沒有陳大料、陳木耳”
“啪!”
他話剛說一半,旁邊的二牲口猛然掄起胳膊一巴掌甩在他腮幫子上,冷漠的開口:“會閉嘴是種美德,再讓我聽到你出言不遜,我就像剛剛對門口的那隻狗仔一樣修理你!”
楊廣的臉頰頃刻間出現一個清晰的巴掌印,他捂著腮幫子,眼中出現一抹驚恐,弱弱的耷拉下腦袋。
“小孩兒嘛,得用說的。”陳花椒不忍的示意二牲口一句,又衝我道:“走了,小胖和我都不需要多掛念,掃h辦也知道辦你有難度,所以目前才會給足你時間準備,不過你最好抓點緊,我感覺他們的耐心已經在消失。”
說完話,陳花椒站起身,跟程志遠擁抱一下,低聲道:“走了老夥計,我弟弟”
“我竭盡全力!”程志遠眼圈泛紅的回應。
“不是,我意思是不用再繼續搭理。”陳花椒吐了口氣道:“三子讓咱哥倆負責崇州,我已經不守規矩把自己摺進來,你務必不能再有任何閃失,小朗子的問題說到底是我們家的事兒,別讓整個商會跟著受牽連。”
他們哥倆榮辱與共半生,肯定比誰都瞭解對方的秉性,所以程志遠也沒過分堅持:“行吧,你說啥是啥。”
“奶奶滴,想叮囑你的太多,可又不知道咋往出說。”陳花椒抹擦一下臉頰,笑罵我一句:“得了,哥就一個要求,你得把我接出來,還得保證自己安安全全,最好再給我添一對侄子侄女,完不成任務,別說老子拿皮帶炫你。”
“我送你到門口!”我清了清嗓子起身。
從茶几到房門的距離總共不超過十米,我和陳花椒卻走了足足能有半分鐘,我們都在用堪比“慢動作”的方式來掩飾各自心底的不捨。
“人活一世,要麼受盡委屈,要麼就是給人委屈,根本沒可能面面俱到,小影也是個好姑娘。”臨近門口時,陳花椒艱難的拽開門把手,聲音很小的呢喃:“老爺們爭的就是口魄力,肩膀頭上再有傷,也得扛住事兒。”
丟下一句話後,他加快腳步,迅速出門。
我杵在原地靜靜目送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消防通道,才長舒一口氣。
從小到大,我好像都不是一個能讓人省心的傢伙,不論是親朋好友,還是街坊鄰居,只要是提起我,基本都會慣性的搖搖腦袋,堂哥的話剛剛說的足夠露骨,有那麼一瞬間,我也特想應承下來,可話到嘴邊,卻咋也沒辦法再往出吐口。
“叮鈴鈴”
遐想的空擋,我兜裡的手機猛然響起,掏出來看了眼是王攀的號碼,我厭惡的皺起眉頭,這傢伙明裡暗裡的跟我玩陰奉陽違,我一早就通知他想辦法把賀金山忽悠過來,可狗日的不光任務沒完成,自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盯著手機螢幕,我深呼吸兩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實在是這籃子對我接下來的計劃有大用,不然我真想馬上讓二牲口給丫製造一起人死車毀的意外。
“朗哥,我剛才被人打了,你給我打完電話時候,我在陪朋友逛商場,然後我們好端端就被幾個傢伙包圍,我剛從醫院縫完針,您看還需要我再聯絡賀金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