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那個偷襲的,就是那時候放棄了動手,但在之前,他已經放過一槍,這一槍可能打在魏偉或者李嘉樂的車輪胎上,很恰好的製造了他們的衝突。”
“他倆都被交警帶走了?”我怔了一怔。
這個過程,魏偉完全沒跟我提過,甚至於他和李嘉樂發生衝突的細節,他也始終說的模模糊糊。
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一旦交警已經介入,他倆想私了完全沒可能。
“朗哥,這就是我目前查到的所有東西。”二牲口沉著臉道:“儘管沒什麼實質證據指明魏偉可能有問題,儘管我說這些事情有挑撥你和魏偉關係的嫌疑,但既然我發現了,還是應該如實告訴你的,這是我答應過我大哥的,至於如何定奪,您說我做。”
“嘶”
我悶著腦袋沉思很久,最終長吐一口濁氣,點點腦袋道:“這事兒我心裡有數了,你明兒沿著魏偉出事兒這條線再往深處踩一踩,比如找找他倆撞爛的車,或者再到交警之類的部門打聽一下,不會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的。”
“那明天你和賀方碰頭的事兒”二牲口擔憂道:“賀方那號人,包括賀金山在內說白了就是滾刀肉,這號地方上的惡霸沒什麼誠信可言,雖然殺傷力一般般,手底下更不可能存在多狠的硬茬子,可狗日的不擇手段,我害怕你去了不好回來。”
“這都小問題,賀方就是張明牌,嘴上吆喝著厲害,實際估計連上桌的檔次都達不到,真正說了算的還得是賀金山,賀金山瞅著五大三粗,心眼正經多的跟蜂窩煤似的。”我無所謂的擺擺手道:“我要是計算的沒錯,他應該跟老敖已經搭上線了,敖輝為啥上躥下跳?不就是想保自己全身而退嘛,我要真沒了,他前面的所有計劃全得付之東流,與其說賀方約戰我,不如說敖輝想找茬跟我見一面。”
“總之你小心一點無大錯,上次跟我交完手,吳梟的傷差不多也該好的七七八八。”二牲口深呼吸兩口道:“雖然我不太願意琢磨以前的事兒,但關於吳梟的記憶恢復了很多,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戰犯,冷血且有手段,如果你一旦落他手裡,他有無數種辦法逼迫你就範,威脅什麼的都是小兒科,他懂得如何拿鈍刀子割肉,讓你哭著喊著求他給個痛快。”
我笑了笑問:“這麼狠呢?那跟你比起來呢?”
二牲口低頭思索好一陣子後,表情認真的開腔:“他一定幹不贏我,可絕對比我更適合做刀手,在他心中沒有不忍,沒有對錯,感情更像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