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聯絡王麟,把今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他講清楚,聽懂沒?”
“誒,好嘞!”狗子連連點頭,倒退出房間。
“路上該問的我都問了,他就是屁毛不懂得小狗腿子。”車勇合上門,朝我輕聲道:“秀春那頭我也打聽過,今晚給她帶孩子的保姆有急事要回家,秀春擔心孩子,所以找磊哥請了個假,結果半道上就失聯了。”
“那孩子”我隨即道。
“天天跟在你這個偽君子屁股後面辦事,這點問題我還能不考慮到嘛,放心吧,都安排妥當了。”車勇拍了拍胸脯道:“至於賀方說明天碰頭的地方,我和二牲口也去簡單踩了一下點,確實是個火葬場,地段很偏僻,一過晚上九點鬼影子都看不到半個,距離最近的派出所差不多也有半個多點的路程,趕明兒,我和牲口提前過去埋伏起來,只要賀方敢露頭,保管把他拿下”
“王攀是故意被抓的。”
車勇還沒說完話,二牲口冷不丁開口。
“啊?”車勇條件反射的望向他。
“今晚我來接你們的時候,兩幫人已經把路段給堵死了,他們分的很明白,王攀的人和車全在結尾那邊,賀方的手下全在街口。”二牲口沉聲道:“如此涇渭分明,王攀就算是豬腦子也不可能跑錯方向,更別說上賀方的車,這裡頭絕對有什麼貓膩。”
車勇搓了搓臉蛋道:“不是兄弟,正常人在聽到警笛響,會本能的哆嗦,跑錯方向也屬正常。”
“王攀是正常人麼?”二牲口揚眉反問:“這小子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各種劣跡檔案撂一塊都能出本書,你覺得他會害怕巡捕麼?另外一夥的賀方也一樣,跟人撕巴幹仗屬於家常便飯,一年進出局子的次數可能比回家還頻繁,反正這裡面指定有點啥問題。”
說著話,二牲口斜眼瞄向病床上仍舊呼呼大睡的魏偉,雖然沒說什麼,但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
我知道他的想法,淺聲道:“他是自己人,一定沒問題。”
“我覺得也不可能,晚上我特意問過小偉,他來廣平找小朗子完全是臨時決定。”車勇也猜到二牲口的想法,搖搖頭道:“除去下高速,他的行蹤壓根沒人知曉,你把賀金山那幫人想的太神了,想要如此計劃,他不光得精確得知小偉會在服務區喝酒,還得一早就算出來小偉會逆行,這事兒連小偉自己都說不準,更別提其他人了,存在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如果不是出車禍,王攀跟賀家那幫小崽子根本不會叫板,你自己算算,這得下多大一盤棋,為了魏偉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換成是你會琢磨嗎?”
“我沒說他有問題。”二牲口緊繃著臉道:“認為他行蹤保密只是你們的想法,我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如果有人從他上高速起就跟蹤,沿途都在盯梢他的一舉一動呢?至於你說製造車禍更簡單了,下高速無非就兩條道,不管是逆行還是順行,都安排一臺車就好了,解決麻煩不容易,製造麻煩很難嗎?”
“這”車勇被問的一愣,乾澀的吧唧嘴:“我還是覺得是巧合。”
“必然這種東西,往往就是一個偶然接著一個偶然。”二牲口笑了笑道:“賀金山固然沒能力組織如此大的棋盤,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行,比如敖輝,雖然我沒跟他太過接觸,但幾次事兒我能感覺這是一個工於心計,特別擅長利用偶然的狠辣角色,另外魏偉確實無關痛癢,但他能牽扯到朗哥的神經性。”
說完這些話,二牲口鬆了鬆領口,往後到退半步:“我說這些只是我個人的看法,具體怎麼做,需要做什麼,朗哥自己拿主意就好。”
“賀方約戰的火葬場,有地方藏身麼?”我舔舐嘴皮發問。
“這事兒你甭操心,哥最擅長的就是玩隱匿,哪怕一馬平川,我也有招躲得不留痕跡。”車勇大咧咧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