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運公司的負責人要辭職,我試試能不能說服他,有什麼事情你直接招呼外面的護士,需要我幹啥,打電話就好。”
“兄弟。”我揪了揪喉結,點燃一支菸微笑道:“作為旁觀者,我不應該干涉你們公司的任何決策,可作為陳花椒的堂弟,同時也是另外一家公司還算比較成功的領頭羊,我覺得有必要勸你一句,平心靜氣!”
“啊?平心靜氣?”陳笑迷瞪的望向我。
“這四個字是我一個非常敬重的長輩送給我的,過去我也不是特別能理解。”我吐了口白霧,沉聲道:“可時過境遷,經歷的多了,我差不多也總結出一套屬於自己的理解,不論哪個圈子,但凡對你用心的打都打不走,心存他意的總有要走的理由。”
“這確實是。”陳笑思索一下後,點點腦袋:“可問題是花爺不在家,公司交給我打理,如果弄得亂七八糟,回頭我怎麼跟他交代,不管誰走誰不走,總得等他回來再研究吧。”
“兄弟啊,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你還是沒把自己當成一個合格的領導人看待。”我夾著菸捲道:“他為什麼放放心心的投案自首,替我背鍋,不就是因為有你扛著麼?可能他沒明說,但其實已經把生殺大權甩給你了,除去推心置腹的兄弟之外,甭管哪個圈子,終歸是名利場、生意場,圈子之內沒有善意、不存惡意,只有生意和利益,認為有價值的,你加大追捧力度,感覺趁火打劫的,直接清理門戶!”
儘管我不曉得我哥是如何運作公司和手下的,但我相信一點,這次他替我們背鍋,除了事發緊急,完全無暇善後之外,更重要的還是想要推陳笑上位,可陳笑想要上位哪可能那麼輕而易舉,這其中指定夾雜著不少我看不到的矛盾和交織。
與其說陳笑是在幫我哥穩住局面,倒不如說是我哥給了他一次清除異己的機遇。
當然這話,我肯定不能說出口,畢竟話傳話容易走了味兒。
“叮鈴鈴”
打發走陳笑不到十秒鐘,我兜裡的手機也驟然響起,看了眼號碼,我笑呵呵的接起:“嘛事大哥勇?”
車勇氣喘吁吁的低吼:“為啥不讓我乾死泰安那個雜碎,老子越想越氣,你說泰安能整出這麼令人髮指的事情,背後難道沒人麼?本地那些大佬啥的會真的一點不知情?把他交給巡捕,不等於又給了他一條命麼,操!”
面對他的憤怒,我坦然的安慰道:“咱倆見面細說吧,電話裡聊事兒容易隔牆有耳,來的時候受累去趟浴新大街和諸河路交叉口,附近有家二毛燒雞,我老得意那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