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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我們仨席地而坐,兩瓶高度白酒,幾碟熟肉、冷盤。
“打小我就愛啃豬蹄子,不是吃肉就為了啃邊邊角角里的肉筋。”車勇擰開白酒瓶,仰脖牛飲大一口,完事大大咧咧的抓起半拉滷豬蹄咬了一大口,梭著哈喇子傻笑:“沒轍,誰讓小時候家裡太窮了。”
對於這貨驢唇不對馬嘴的開場白,我和張星宇默契的撇撇嘴,他本身就不是啥正常人,如果按部就班的跟我們介紹前因後果,那才真叫奇了怪。
“你們是從呂哲那兒就開始對我有疑問的吧?”又啃了一大口肉後,車勇抹擦兩下嘴角的油漬,粗鄙的直接蹭到自己褲子上,歪脖唸叨:“不過也正常,那種漏洞在別人眼中可能微乎其微,可在你倆這種人精面前絕對屬於致命傷。”
見我倆仍舊沒吱聲,車勇自說自話道:“我們哥仨擱輝煌公司呆的年頭不算短了,怎麼可能連老敖的養子都不知道呢。”
說著話,他仰脖又幹了一口酒,辣的“嘶嘶”倒吸幾口氣道:“我要說,我還真不認識那王八犢子,你們指定不信,不過事實確實如此,的進入你們和果敢的風雲、彭耀宗、姚軍旗、秦正中、葉小九、高利松合夥開的投資公司充當核心。”
“你等等。”張星宇抓了抓後腦勺道:“你意思是方便也不對勁?”
“那是肯定了。”車勇點點腦袋:“咱該說不說,方便爺倆是開銀行的,人家可能拼刀拼搶不是你們對手,但是上層的關係網究竟有多深,誰能說的明白?具體細節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擱國內開銀行,沒有觸頂級的大神點頭,恐怕早特麼被這部門那單位的查封了吧?他們再光鮮亮麗,也只是傀儡,高階打工仔而已。”
“呼”
我倒抽一口冷氣,腦瓜子像是被人捶了幾拳頭似的嗡嗡炸響,當初之所以輕鬆接納方便,我一直覺得有天門商社的四爺橫在中間,應該沒什麼問題,現在聽車勇這麼一分析,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幼稚和短路。
“方便爺倆的銀行具體給誰服務,我沒那個本事知道,但我隱隱感覺,可能是掃h辦頂層的某些神仙,你們碰了人家的蛋糕不說,還準備讓人家跟著一塊走黑衚衕,你覺得那些神仙能放過你們嗎?”車勇舔舐嘴皮道:“光我自己就親眼見過兩次方便跟他的上家彙報你們公司的進度,更別說我看不到的時候。”
“我得打個電話。”張星宇忍不住掏出手機,準備給段磊撥通號碼。
“不急。”我一把按在他顫抖不已的手背上,搖了搖腦袋寬慰:“該賣的已經被人賣的差不多了,不差這一會兒,上頭始終沒對咱動手,估計是還沒抓到實質性的罪證。”
“小朗子說到點上了。”車勇抓起被他剛剛三下五除二造光的空酒瓶晃了晃,又擰開另外一瓶酒道:“可能是段磊和風雲那幫人比較謹慎吧,投資公司建了好幾個月,始終都還沒正式開工,上頭其實是在等那個叫彭耀宗將大批資金融入進來以後再收網,屆時都不用他們動手,彭耀宗就得跟頭狼撕破臉皮,彭耀宗背後是曾經緬d的皇族彭家,手底下圈養著不知道多少敢殺敢拼的亡命徒,等你們鬥到兩敗俱傷,人家隨隨便便掃一杆網,就等於同時打掉兩夥龐大的犯罪團伙,頭狼公司將作為三年打黑的收官鉅作,屆時有多少人可以順順利利的踩著你們平步青雲,你們自己想去吧。”
我揪著喉結,審視的看向他:“等等老車,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一個混跡在我們當中的鬼,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秘辛的?”
“我知道個蛋。”車勇粗鄙的吐了口唾沫在掌心,使勁揉搓幾下後,嚥了口唾沫道:“剛剛我下樓買酒時,把我上家約出來了。”
“嗯?”
“啥意思!”
我和張星宇立即警惕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