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可不像一個成熟的江湖大哥該說出來的話。”
“江湖大哥只是一個身份,就像你御林軍少主一樣,本質裡我只是個簡單至極的俗人,我賺錢的初衷是為了改變自己和兄弟們的生活,想要攀龍附鳳的開始,也只是保證富貴能夠源遠流長。”我伸了個懶腰道:“當這些原始動力都已經得到滿足,我更需要考慮的是身邊人的感受,權哥,感謝你讓我設身處地的體驗了一把貴圈有多冷漠,山高水長,咱們有緣再聚吧。”
說完,我揮揮手臂,就打算告辭。
雖然我表現得無比瀟灑,但擱心裡還是忍不住小聲唸叨:趕緊喊停。
邁出去兩步道時,腦後終於傳來羅權的聲音:“王朗,我們其實可以再談談。”
“哦?”我嘴角立時間上揚,不過轉過頭時,已經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不知道權哥還有什麼指示?”
羅權站起身子,表情誠摯道:“我越來越欣賞連城了,感覺他就是我一直在尋找且最需要的得力幫手,前面的事情我可以誠心實意跟他道歉,你也不希望自己埋了這麼久的種子,因為一場大雨被衝爛吧?”
從我們進來,再到連城憤然離去,整個過程中羅權都風輕雲淡的坐著,屁股始終沒離開過石凳,因為他有把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可此時他竟然站起來了,足以證明他不再那麼自信,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的胸有成竹。
我一眼不眨的注視著他的眼睛開口:“權哥,您又說謊了,你現在可能確實很欣賞連城,但更重要的是,你害怕一個揣著你如此大秘密的人不在視線中,你敢否認嗎?你對我的容忍、羅權的包涵,說穿了只是害怕我們這些光腳的真跟您這穿皮鞋的卯上勁兒。”
“你”羅權磕巴一下,表情變得有些不好看:“活的太明白,有時候並不是好事。”
“說得對,能坐到您這個位置上的存在,哪個不是大智若妖,何需我多嘴。”我適可而止的捧了句臭腳:“權哥,您是怎麼想或者打算怎麼做,我一個臭泥腿子肯定無權過問,更談不上給您什麼建議,但我信奉一句老話,馬行無力皆因瘦,人不風流只為貧,畫下的大餅遠沒有眼前的饅頭解饞,言盡於此,您可以選擇跟我們把酒言歡,也可以選擇從今往後大家視若無睹。”
丟下最想說的一句話後,我頭也不回往院外奔去。
院子二三十米開外,連城裹著張星宇的外套正跟他有說有笑的聊天,見到我出來以後,哥倆馬上樂呵呵的迎了過來。
“聊什麼呢,嘴咧的我都能看見胃。”我輕捶連城胸口一拳頭打趣。
跟我對視一眼,見到我不動聲色的眨眼睛,張星宇遲疑幾秒後,馬上眉開眼笑的出聲:“城哥跟我說,接下來打算去當個瓷器商人,他在景德鎮有幾個倍兒硬的關係戶,我埋汰他根本不是那塊料,我倆正爭辯呢。”
“放屁,那你說我是哪塊料?”連城不服氣的罵咧。
“你的路在上面。”張星宇神叨叨的指了指天空:“你辛苦打拼這麼多年的目的不也是為了平步青雲麼?何必呢,甭管哪個圈子,除了貨物就是賣家,你被賣過,也賣過別人,難道你會考慮貨物的感受麼,想通了也就那麼一回事,要麼讓自己的價格越來越高,變成非賣品,要麼就一錘子給自己砸爛,淪為殘次品。”
“瞅特麼你胖的吧,一拍屁股臉都顫。”連城一巴掌扇在張星宇的後臀上,忍俊不禁的笑罵一句,隨即沉沉的吐了口粗氣:“其實,睡不著的時候,我總會不停照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總會像個精神病似的問,你活的還像不像個人。”
“這個世界有百分之八十的存在,活的都不像人。”我拋給他一支菸,語重心長道:“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在別人的眼中活的不像人,可能是鬼,可能是神!咱們處兄弟得,我不能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