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衝了下來,領頭的赫然正是輝煌公司的洪震天。
洪震天雙手環抱一把雙管獵槍,下車以後,看都沒看,衝著本田車方向“嘣嘣”猛開兩槍,再次蕩起一陣火星子。
幾槍過後,洪震天站在本田車六七米處,面目猙獰的咆哮:“楊晨,我特麼不想跟你多逼逼,老子剛才數著你開槍,到底還有沒有子彈,你比誰都有數,識時務者你就抱頭滾出來,非要抗衡一下子,那你天爺今天陪你玩到底!”
“下車,曹尼瑪!”
“麻溜滾下來。”
洪震天手底下那幾個小青年呼啦一下圍簇到“本田”車四周,手裡的片砍暴躁的照著車身“噼裡啪啦”的狠砸。
本田車內沒有任何動靜,楊晨和三小隻就彷彿睡著一般。
“哈哈哈,大魚一條沒來,估計也就這麼幾尾小蝦米了,準備收網咖。”
這時候,收費站方向再次響起十夫長那聒噪的聲音,只見狗日的毫髮無損的從另外一個收費口大步流星的走出,眼珠子凸的圓溜溜的,一副隨時準備咬人的架勢。
隨著他話音落下,下車匝道,四五輛打著雙閃的轎車逆向行駛而來,車子還沒停穩,就有二十多號跟洪震天手下那群小雜碎打扮一樣的青年如狼似虎的包抄過來,本田車立時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堵,只憑楊晨他們今天想要逃出生天,恐怕除非出現奇蹟。
我屏著呼吸,仔細打量幾眼面前的一切情景,深呼吸兩下,打算給地藏去個電話,問問他們此刻的位置。
“嗡嗡”
號碼還沒來得及撥出去,葉小九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過來,語調興奮道:“臥槽!幹起來了朗朗,你手下的魏偉帶人和李倬禹在鹽田高速上口的匝道邊遭遇,二話沒說直接幹起來了,操!魏偉真幾把猛啊,一把開山刀攆著李倬禹到處亂跑。”
“地藏呢?看著地藏沒?”我慌忙發問。
葉小九迷瞪道:“我沒看到地藏啊,你家帶隊的就魏偉一個。”
“行,那頭你幫我看著點,如果小偉不敵,無論如何把他安全帶走。”我來不及多解釋,慌忙結束通話電話,撥通地藏的號碼。
地藏電話是通著的,可始終沒人接聽,我急躁的結束通話準備再打,姚軍旗的號碼又打了個過來。
姚軍旗聲音乾啞的詢問:“小朗,二十分鐘差不多了,你那邊戰況如何?我這頭壓力很大啊。”
“再撐一會兒!”我很沒面子結束通話,又撥下地藏的電話。
同一時間,本田車的車門開啟。
楊晨帶著三小隻從車裡不急不緩的跳下,楊晨額頭上沾滿了鮮血,應該是剛剛碰撞受的傷。
他們哥四個從車裡一出來,圍簇在周邊的那群小馬仔立即下意識的往四面八方倒退,這是人最本能的反應,退完以後,這幫傢伙中的不少人又意識自己明明人多勢眾,立即又風風火火的往跟前挪動腳步。
楊晨手握“六四式”手槍,表情平靜的掃視一眼周圍,很灑脫的將傢伙什丟到腳邊,隔著人群朝洪震天努嘴:“算無遺失啊天哥,連我槍裡究竟有幾發子彈都捋的清清楚楚,冒昧的問一句,今晚上這局是你做的嗎?”
什麼叫氣質?有的人長的再帥、再漂亮,穿的再時髦、再體面,你給他扔人堆裡仍舊平平無奇。
而有的人,不論長相如何,穿什麼衣服,一打眼,在人群裡你第一個看到的永遠是他,這就是氣質。
在病床上蟄伏几年之後,楊晨鍛煉出了一種獨特的氣質,那是一種歷經生死後的從容,一種精鋼百鍊後的灑脫。
不少接觸過楊晨的人,都曾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可能他們記不住楊晨的長相,但一定會對他那種獨一無二的氣質留下深刻印象。
氣質這東西,很玄乎,那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