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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金盃車呼嘯著駛出工地。
“嘣嘣”
“咔咔咔”
大樓裡炮竹一般的槍響聲不絕於耳,不用看就能聯想到戰況是何等的激烈。
車內,悲鏘的哭泣聲連城一片,董咚咚和尿盆不停捶打自己腦袋失聲大哭。
我心情複雜的吐了口濁氣,很想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從哪頭論起。
“唉”開車的貴哥突然喘息一聲,不大不小的出聲:“行了,都別擠貓尿了,李胖子的案件必須得有個交代,聽說事情都已經傳到網上去了,大壯不伏法,巡捕就永遠不會停止對你們的追查,他進去了,最少可以為你們哥倆爭取一點逃離石市的時間。”
董咚咚抹擦一把臉上的淚痕哽咽:“貴哥,這事兒你提前就知道的對吧?”
貴哥頓了頓,輕輕點頭:“是,計劃是我幫他想的,包括今天晚上的事情也是我幫他出的主意。”
說著話,他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道:“小哥們,這話我也不怕揹著你說,我告訴大壯,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想讓你將來好好照顧咚咚和尿盆,除非你欠他一份永遠還不上的人情,你說對嗎?”
我思索片刻點點腦袋應聲:“對。”
貴哥接著又問:“就比如現在,你欠大壯的,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心裡都會跟刀絞似的疼,所以你才會真心實意的對待他兩個兄弟,對嗎?”
“對。”我再次點點腦袋。
貴哥再次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江湖上的事兒永遠不能用對和錯形容,平心而論李胖子該死,但絕對不該他們仨小崽子懲罰,大壯可憐,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不是他們仨貪財,也不會連累到家裡人。”
“唉”我搓了搓臉頰,苦笑著看向車窗外。
貴哥自顧自的點上一支中南海香菸,嘬了幾口菸嘴後喃喃:“今晚上國道值班的是我一個相交多年的老哥們,加上大壯現在鬧出來這麼大動靜,相信石市大部分警力全都集中在了工地,待會我送你們出國道,回去養精蓄銳吧。”
“麻煩了貴哥。”我誠心實意的朝他道謝。
“不麻煩,你當初把幾萬塊錢送到我那裡是想了卻和大壯他們的塵緣,我把你們送出石市,也是為了了卻我和他們的情分。”貴哥吐了口煙霧淺笑:“很早之前,我就生活在石市,後來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一段時間,在外漂泊久了,想回家,但卻幾乎使盡了渾身解數,再次回到石市的時候,我曾經受過大壯爺爺的恩惠,一直想要帶他們仨兔崽子走正路,但誰知道天不遂人願,他們仨最終還是走向了越來越黑的深淵。”
聽到貴哥的話,我禁不住楞了幾秒鐘,萬萬沒想到他和大壯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
貴哥將抽了一半的菸捲丟出車窗外,回頭看了我一眼微笑:“不聊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小哥們,我透過我的渠道調查過你,對你的一些生平還算比較瞭解,這兩個孩子就教給你了,對他們好點,也算寬慰一下大壯。”
“我會的。”我咬著嘴皮鄭重保證。
董咚咚滿臉是淚的輕問:“貴哥,大壯會死嗎”
貴哥想了好一陣子後,回答:“應該會吧,他做錯了事,本來就應該受到懲罰,或許這種懲罰對於你們這些剛進入社會的小孩來說是致命的,但這也是人類生存的規則,下一次再想做自己無法善後的事情時候,我希望你們能想想大壯。”
我眨巴兩下眼睛也問了一嘴:“貴哥,大壯的案子有可能發生轉機嗎?”
貴哥懸而又玄的沉聲道:“當然有可能啊,人只要活著,就什麼可能都會發生,只是我無法給出任何承諾,至少以我現在的能力,我做不到,或許你可以,或許他們兩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