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柏油路面上已經隨處可見刺目的血跡,我們這邊姜銘、董咚咚倒下了,魏偉領來的兄弟也躺下五六個,江雄手底下那群戰犯同樣也有一半倒在了血泊當中。
慘嚎聲、呻吟聲,充斥著空蕩蕩的國道上。
另外一邊,地藏和江雄斗的不可開交,江雄手裡一把片砍舞的虎虎生風,不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不說能壓過地藏一頭,但至今為止沒有任何紕漏。
地藏赤手空拳的來回遊走,完全是憑藉速度快,反應靈活,遛狗似的戲弄著江雄。
“你個廢物,如果爺們的話,你就跟我真槍真刀的幹一場!”江雄又是一刀落空,氣急敗壞的咒罵。
地藏一個後撤步倒退出去兩三米遠,衝著不遠處壓陣的謝天龍笑道:“明刀明槍的開幹,我不行,對面的大哥,你來唄!”
自從地藏和江雄打在一起以後,謝天龍就沒有再往上湊,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些習武之人有什麼講究,但看得出來,謝天龍並不樂意玩以多欺少的套路。
聽到地藏主要邀戰後,謝天龍甩了甩手腕,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到江雄的跟前,面無表情的勾了勾手指頭開口:“有啥招一起使出來,速度快點,我趕時間買彩票去呢。”
“買你麻痺!”面對謝天龍的不屑一顧,江雄直接惱了,掄刀就照著謝天龍腦門劈了下去。
“慢!”謝天龍身體微扯,趁著江雄空門開啟,右拳繃曲“嘭”的一下砸在他的小腹上,接著又抻出右腿,輕鬆將絆倒,極不滿意的搖搖腦袋總結:“真慢!”
江雄爬起來,氣喘吁吁的回頭又是一刀縱向砍向謝天龍。
謝天龍再次往邊上側開身體,仍舊是右拳橫擺,“嘭”的一下砸在江雄的腰眼上。
江雄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口中更是狂吐鮮血。
趴在地上劇烈喘息幾秒鐘後,江雄雙手撐地,晃晃悠悠的再次站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低吼:“再來!”
謝天龍下意識的邁出去一步,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扭過頭朝著地藏擺擺手,莫名其妙的出聲:“你來吧,來而不往非禮也。”
地藏咧嘴一笑,很痛快的答應:“呵呵,行!那就提前感謝大哥把立功的機會讓給我。”
話音落下,他微微佝僂下身子,原地助跑兩步,大鵬展翅似的衝向江雄。
距離江雄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地藏突兀跳起,像是爬牆頭一般左腳輕輕一蹬江雄的小腹,半拉身子騰空而起,然後雙手摟住江雄的腦袋往下一壓,右膝蓋繃曲“嘭”的一下重重磕了上去。
江雄毫無懸念的轟然倒下,雙眼泛白,口中吐著鮮血和白沫子,身體痙攣似的抽動幾下就再也不動彈了。
地藏彎腰,伸手在江雄的鼻翼地下探了幾秒鐘後,扭過來身子朝我喊叫:“老闆,搞定!”
隨著地藏的這一聲報號,江雄僅剩下那幾個強弩之末的跟班頓時間鬥志全無,有幾個傢伙更是直接把手裡的傢伙式扔了,雙手抱頭的蹲在地上高喝:“投降!”
癱坐在地上的阮宸迪扯著破鑼嗓門吆喝:“投個雞毛降,幹他們啊,他們也不剩幾個人了”
“你牛逼,你幹!”
“雄哥都特麼沒了,還幹個毛線。”
“操,我們賺的雖然是賣命錢,但特麼不是真賣命。”
幾個蹲下來的江雄馬仔紛紛像是看傻逼似的,扭頭回懟阮宸迪。
“不雞八幹了是吧,不幹滾一邊撅著去。”錢龍滿身是血拎刀一腳踹開一個馬仔,搖搖晃晃的走到阮宸迪面前,刀尖指向他冷笑:“還有啥要說的沒弟弟,沒有的話,我這就送你上路,到那邊以後,記得跪下來給尿盆賠禮道歉。”
“不要”阮宸迪突然一把抱住錢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