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人草綠色的跨欄背心,我的心口微微一緩,來人正是張星宇的那個童年玩伴地藏。
“媽的,會武功是吧?”
“專幹會武功的,弟兄們,磕他!”
對面一幫小青年歲數都不大,感覺就是十八九歲左右,其中有倆人梗著脖頸吆喝,召喚不遠處還在圍成一圈踢人的同伴,頃刻間二十來個生慌子成堆的跟地藏對峙在一起。
我這才看清楚,剛剛被那幫人圍著暴打的就是董咚咚、大壯、姜銘和尿盆,小哥四個滿身是血,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發出陣陣呻吟。
“老闆,你往後讓讓,別讓血弄髒衣裳。”地藏挑眉掃視一眼對面的那幫小年輕,聲音低沉的呵斥:“我查三個數,馬上滾蛋,一二”
“數你奶奶個哨子,整他!”
“拿刀捅他!”
而對夥仗著己方人多勢眾,壓根沒有買賬,甚至還有幾個傢伙直接將手裡的鐵管、片砍朝地藏扔了過去。
“呼”
幾根鐵管剛剛落地,地藏宛如風一般迎了上去,手起棍落,玩命砸在最前面一個傢伙的腦袋上,旁邊立馬伸出來七八隻手薅拽他的衣裳和胳膊,還有好多條鐵棍從四面八方掄想地藏的身體。
地藏靈猴似的彎下腰桿,手裡的鐵棍豎起,當杵子似的光挑那幫小年輕的腳面猛搗。
“啊!”
“臥槽,疼死我了”
圍在地藏身前的幾個青年吃痛的慘嚎,想要往後躲閃,可奈何身後的人並不知情,依舊蹦躂著往前猛揮手裡的傢伙式,造成的直接結果就是,被包圍在最中心的地藏並未受到多少創傷,而他旁邊的那幾個青年基本上全被身後的同伴誤傷,想要往後退,可根本沒什麼機會。
也就二十多秒的時間,聚在地藏身旁的那幾個傢伙被地藏手裡的鐵棍搗的雙腳滿是鮮血,疼的實在受不住了,趔趄的倒地,同時又掛倒身後不少同伴。
而人堆中的地藏手持鐵棍舞的虎虎生風,感覺沒費多少力氣就又將幾個小夥給撂倒。
感覺出自己不是對手後,剩下的十幾個小孩兒想要逃跑,鄭清樹恰好從醫院裡跑出來,手持一把“仿六四”,槍口沖天“嘣”的開了一槍,梗脖厲喝:“碼一排,跪穩!敢跑,腿給你們打折”
聽到槍響,附近的吃瓜群眾們再也淡定不起來,一個個逃的比兔子還快。
十多個小孩齊齊一怔,回頭看了眼鄭清樹,動作無比整齊的抱頭蹲在地上。
“呼”地藏吐息一口,側頭看向我輕問:“老闆,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抓幾個人先帶走。”我又朝著鄭清樹招招手道:“你也撤,讓胖子安排你,不要進醫院了,附近攝像頭肯定不少,電話跟他聯絡。”
“誒。”鄭清樹點點腦袋,拔腿就朝醫院斜對面的衚衕處跑去。
眼見地藏一手薅住一個青年後,我深呼吸兩口氣,火急火燎的跑到車跟前,一手摟住董咚咚,另外一隻手攙扶大壯,衝著姜銘和尿盆焦躁的問:“你們咋樣了?”
“大哥,先救救尿盆,他被車撞了一下子。”董咚咚掙扎著坐起來,摟起倒在血泊中的尿盆,眼圈通紅的朝我吆喝:“麻痺的,這幫狗渣,專門在醫院門口等我們”
“別急。”我掃視一眼尿盆,他渾身上下全被鮮血給染紅,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池子裡撈出來一般,根本看不出來究竟哪個地方有傷。
“昂”
一臺本田“雅閣”突兀停到我們跟前,錢龍和周德著急慌忙的從車裡跑出來。
“日了,到底咋回事啊?”錢龍一邊問我,一邊拽開後車門朝著車內出聲:“叔叔、阿姨,麻煩你們先下車,我們有要緊事兒。”
車內,一對衣冠楚楚的中年夫婦從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