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罵咧:“你快滾你二大爺的吧,別往我身上瞎安鍋昂,老子可沒讓你回來,你丫回來兩天,才想起來找我,這體力也是夠彪悍的。”
“怎麼跟你說呢,其實我跟她真不算處物件,就是互相之間覺得呆在一塊比較舒服,而且也有話題聊。”李俊峰吸了吸鼻子道:“我倆說的很清楚,開心就在一塊,要是哪天都煩了就分開,誰也不耽擱誰。”
“你們這不就是典型的那啥友嘛。”我忍俊不禁的搖頭道:“看來這經常留洋的女人想法確實和咱不太一樣哈,算了,怎麼開心怎麼來,我可不希望哪天看到你哭譏尿嚎的呼喊失戀。”
李俊峰端起酒杯又跟我輕碰一下,沒正經的出聲:“哥不是為情所困的銀兒,而且小玉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她就是性格大大咧咧,比較愛玩。”
“悠著點,別到時候整出個小瘋瘋來。”我拋給他一支菸。
男歡女愛這檔子事兒,連最深奧的哲學家估計都解釋不明白,何況我們這些屁民,很多時候,感覺到了,兩人就自然而然的在一塊,跟認識的時間長短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一場戀愛談到天荒地老,這種關係不能說沒有,但在當今這個連屁股都能隆起來的快節奏年代絕對鳳毛麟角,生活不能太較真,活好每一天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負責。
酒吧裡洋洋灑灑的音樂聲聽著人昏昏欲睡,時不時能看到一些跳舞的年輕男女在舞池裡瞎晃悠,跳的都趕不上國內廣場舞的那幫大爺大媽歡快。
真是不走出國內不知道家好,來阿瓦士晃悠一圈後,我可以很負責的保證,地球上最安全的國度就是大炎夏,儘管我們可能會時常碰到一些這樣那樣的糟心事,但至少從來不用擔心半夜正睡覺的時候有飛毛腿從腦袋上路過,不用害怕出門買點東西都有可能碰上腰裡別把衝鋒槍的飛車黨。
半瓶“白蘭地”下肚,楚玉仍舊沒有回來,李俊峰有點按耐不住,拍了拍我肩膀道:“那啥,我看看她去,這塊不太平,老爺們瞅著女人都跟要吃人似的,回來咱們再繼續喝。”
正說話的空當,楚玉從衛生間的方向走出來,眼角一片溼潤,瞅著好像剛哭過似的。
“怎麼了?”李俊峰立即皺著眉頭問道。
楚玉抽吸兩下鼻子,小聲回應:“我準備明天回國了,我外婆住院了,家裡人說很嚴重。”
“多大點事兒,到時候咱倆一道,我順便送你回去。”李俊峰很是爺們的攬住她的肩膀安撫。
就在這時候六七個剃著小短頭,手臂上雕龍畫鳳的黃種青年正好打對面走過來,其中一個傢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拿肩膀頭扛了一下站在過道里的楚玉一下。
楚玉吃痛的輕哼一聲,李俊峰連忙把她拉到懷裡,瞟了眼幾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沒作聲,又繼續坐到了我對面,招招手笑道:“來,咱繼續喝會兒”
“敲尼瑪,走路不戴眼睛吶。”剛剛撞了楚玉一下的那個小夥,摸了摸耳垂上的大耳釘撇嘴罵了一句,拔腿就準備往前繼續邁步。
“你特麼的說啥!”李俊峰的脾氣屬炸藥的,平常不用人點自己就能爆,剛剛楚玉被撞,他沒吭氣已經算是一反常態,所以這把聽到那個青年叫囂,當即就有點控制不住。
楚玉連忙阻攔李俊峰:“算了瘋子,不要理他們。”
“誒喲臥槽,還特麼碰上老鄉了。”已經走出去兩步的青年,又轉身走了回來,欠欠的抻手就朝楚玉的臉頰摸了過去:“老鄉,你這個妞不錯呀,勻給我逗一會兒唄。”
“滾犢子!”李俊峰一把拍打對方的手掌,皺著眉頭輕喝:“看在都說普通話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馬上滾蛋,聽沒聽見?”
“讓我滾蛋?”青年微微一愣,嬉皮笑臉的努嘴:“喲呵,來阿瓦士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