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那邊的季軍回應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倬禹說你這個人最大的優勢是重義氣,所以底下的兄弟特別心齊,現在看來人在瀕臨危險的時候,選擇基本大同小異哈。”萬疆豁嘴一笑,慢慢將槍口放下,嘲諷的吹了聲口哨:“說說吧,這次到雲南主要想幹什麼,繼續開疆擴土?”
我腦子裡快速琢磨,看來對方並不知道我的真實目的地是瑞麗,更不清楚我來這邊只是為了替駝子辦事兒,這樣看來,我還是有機會的。
萬疆輕描淡寫的再次把手槍抬了起來:“再思索應該如何搪塞我嗎?”
“嗯,我在想說點什麼,今晚上能轉危為安。”我實事求是的點頭:“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來找老敖求和的,你信不信?事實上,自從搞倒天娛集團後,我確實也沒和輝煌公司交惡。”
“哈哈,老弟啊老弟,你這口才不去賣保險真屈才了。”萬疆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你來找韓飛我信,但你要說”
他正說話的時候,對面突然駛來一輛拉活的重型卡車,大車的燈光本身就特別搶眼,對方竟然還開著遠光,瞬間晃的我們眼前一片白茫茫。
“草特麼得。”萬疆將手槍插回腰上,一手扶方向盤,一手“咔咔”快速變光。
眼見有了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猛地直起腰桿,緊握手機,照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上去。
“臭小子,防著你呢!”萬疆猛然鬆開方向盤,抬起那隻胳膊擋在腦袋上空,接著另外一隻手迅速朝腰上摸去。
失去控制的計程車,速度不減,歪歪扭扭的朝著迎面而來的大貨車撞了上去。
我橫著臉頰,一把握住他抓槍的手腕,呼吸粗重的低吼:“去尼瑪得,要死咱倆黃泉路上做個伴!”
這傢伙的力氣特別大,明明被我扣住手腕,但愣是將手槍拽了出來,並且槍口慢慢朝我推進。
“去你爹得。”眼見比拼不過對方,我腦瓜子前傾“嘭”的一下撞在他額頭上。
與此同時“嘣”的一聲槍響泛起,我身後的車窗玻璃直接讓幹稀碎。
我驚出一身冷汗,駛出吃奶勁扣住他抓槍的手腕用力往下壓,萬疆抬起另外一條胳膊,攥成拳頭照著我的腦袋“咣咣”猛砸幾下。
“嗶嗶嗶!”
此時我們距離對面那倆大貨車已經不足三四米遠,對方暴躁的狂按喇叭,奈何車裡的我和萬疆全都沒有餘力撥動方向盤。
“吱噶!吱嘎!”
見勢不妙的貨車司機一邊猛踩剎車,一邊拼命往邊上打方向盤,試圖避開我們。
即便如此還是有些晚了,刺眼的遠光燈直愣愣照在我們車裡,當時我就啥也看不見了,相信正跟我扭打在一塊的萬疆不會強多少。
“咣噹”一聲脆響,貨車的車頭也和計程車來了一場“親密接觸”,靠近駕駛座那邊的半拉車門直接讓蹭掉,迸起一陣火星子,計程車也隨之一陣震顫,前保險槓碎片、反光鏡在恐怖的摩擦中蕩飛,計程車頭不偏不倚的“咚”一下撞在馬路旁邊的護欄上。
巨大的反衝力,直接將我和萬疆像兩顆子彈似的從前擋風玻璃上撞出。
我重重摔在車前臉上,後腰彷彿要斷掉似的的劇痛,萬疆比我更慘,整個人先是跌在車前臉上,接著又滾落到地上,手裡的槍也被震到了護欄另外一側。
“吱!”
吊在我們後面的那輛橘色麵包車快速停駐,鄭清樹和季軍急急忙忙的跑下來。
“抓住他。”我一手捂著後腰,一邊指向不遠處的萬疆厲喝。
“草泥馬得!”季軍咒罵一聲,一個健步衝出去。
剛打算彎腰抻手薅拽萬疆,滿臉是血的萬疆突然如同靈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