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龍咬著牙,臉龐變的紅撲撲的,勒住喪鬼的脖頸再次往後蠻掰。
喪鬼費力的偏過去腦袋,朝著旁邊看熱鬧的毛龍吭哧帶喘的吆喝:“毛龍,說好的兩家合夥,你特麼玩我”
毛龍似笑非笑的杵在邊上開腔:“沒錯啊,確實是兩家合夥,今晚上的刀手我們輝煌不是也派出去不少人嘛,對付完頭狼,就輪上咱們兩家比拼,少了你這個高階戰鬥力,以後麻煩事情也會少很多。”
“你特麼特麼不得好死”喪鬼呼吸粗重的罵叫。
“咔嚓!”
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突兀泛起,只看見喪鬼握刀的手腕直接被謝天龍掰的變了形,兩截掛著血絲的白骨透過手腕漏了出來。
“啊!”喪鬼頃刻間疼的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拼了命的拿自己右胳膊朝後猛搗謝天龍的胸口。
一下、兩下、三下
當喪鬼懟到第八下的時候,謝天龍也終於扛不住了,嘴角溢位一抹紅血,洩了氣似的仰面倒在地上。
總算掙脫開謝天龍束縛的喪鬼,第一時間捂著自己斷裂的左手腕,掙扎著想要往起爬。
他半個身子剛俯起來,站在邊上看了整宿熱鬧的毛龍突然動了,像是剷球似的一腳狠狠踹在喪鬼的後腰上。
“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喪鬼皮球一般滾出去老遠,像是觸電似的捂著脊柱來回滾動。
喪鬼痛苦的滾動身體,同時張嘴罵咧:“臥槽尼瑪毛龍,你絕對不會好死”
毛龍冷冰冰的瞟了眼喪鬼,不屑的搖了搖腦袋輕笑:“你是玩左手刀的,左手摺了,基本算報廢,再送一根脊柱,後半輩子好好頤享天年吧。”
“嘎巴,嘎巴”
說罷話,毛龍歪著半拉身子,邊踏步前行,邊掰動自己的指關節發出脆響,緊跟著又從兜裡掏出一枚犬牙似的指虎套上,隨即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車內的我,聲音乾啞的開腔:“叫王朗的那個小娃娃,你主動跪著爬出來,我做主放你幾個小兄弟一條活路。”
“你咋那麼能吹牛逼呢,讓我徒弟給你下跪,你夠輩分兒不?昂!”
一道透著濃郁肅殺的聲音陡然從街口泛起,緊跟著就看到一道一襲白色休閒裝的短髮青年,左手持佛串,右手拎槍,信步閒庭一般的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青年的五官冷峻,脖頸處紋著一尊猙獰的惡鬼,竟是我的便宜師父林昆。
“踏踏踏”
林昆的身後腳步泛起,一個接一個高矮不一的身影慢慢浮現。
張星宇、白老七、孟勝樂、李俊峰、王嘉順、劉祥飛和蘇偉康緊隨其後,走在最後面的是跟我曾經打過幾次照面的狐狸、陸峰。
陸峰梗著脖頸吆喝一聲:“嘿臥槽,過去擱天棄跑腿的小嘍囉,現在都敢削尖了腦袋冒充大哥嘍,朋友,天門宋康讓我給你帶句話,趕緊找個坑把自己埋了,他看在同門之誼,逢年過節還能給你上柱香,要是再雞八嘚瑟,他親自過來清理門戶!”
看到突然出現這麼多人,毛龍直接傻眼了,呆滯的愣在原地。
張星宇吐了口唾沫咒罵:“媽了個巴子得,瞅啥呀,還沒看明白吶,你就是顆棄子,輝煌的大拿們感覺你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打發你過來送死,等了特麼一宿,也就你們兩條大魚,就這樣吧,收網!”
“知道我身份,你們還敢”毛龍深呼吸一口,朝著我的方向倒退兩步。
“你有啥身份吶?進去前擱天棄修車的,進去以後採了兩年礦,騙別人是社會大哥的話,自己咋還信了呢。”林昆歪著脖頸嘲諷的捻動手指頭:“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昆,第九處的,這幾年的改造生活應該讓你多多少少聽過我的名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