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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本身地方就很狹窄,再加上大胖子帶的馬仔實在多,而且又太猝不及防了,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做出太大的還擊,就被對夥給幹翻在地上。
我被一棍子掄倒以後,就再沒能找到爬起來的機會,讓六七個狗籃子圍成一圈拳打腳踹。
五六分鐘後,大胖子示意停手,走到滿臉是血的董咚咚面前,抬腿照著他腦袋“咣”的踹了一腳,惡狠狠的咒罵:“小逼養的,往後漲點腦子,別他媽什麼事情都摻和,在石市老子玩死你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我記住了胖爺,這回是我們不對,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對不起、對不起”董咚咚蜷縮在地上,搗蒜似的狂點腦袋賠不是。
大胖子又回頭指了指我厲喝:“還有你!別特麼覺得會兩招三腳貓的功夫就感覺天下無敵,以後給我老實點。”
我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咬著嘴皮沒作聲。
“告訴大寶,在石市只要有我李胖子一天,就沒他的出頭之日。”估計是看我們都老實了,大胖子吐了口唾沫,得意的丟下一句話後,轉身就往門外走。
不多會兒,那幫社會小青年也紛紛撤離,屋裡只剩下頭破血流的我們幾個,我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緩了差不多兩三分鐘,才爬坐起來,直接掏出手機撥通劉博生的號碼
“爺爺!爺爺!”
就在這時候,大壯突兀爬起來,朝著倚靠房門滿臉是血的老頭奔了上去
半小時後,附近一家醫院的急診室門口。
大壯滿臉是血的坐在走廊的塑膠椅子上,目光呆滯的怔怔望著手術室房門,剛剛醫生說的很清楚,老頭本身就有心臟病,然後又受到了驚嚇和一些外傷,情況特別的不妥。
董咚咚則煩躁的打著電話:“馬猴,你問問大寶哥這事兒怎麼辦,我們是替他辦事的,現在李胖子不光找到家裡,還把壯壯的爺爺給打了,什麼?他不管”
尿盆鼻青臉腫的走的我跟前,將煙盒遞給我:“抽根菸吧朗哥。”
“謝謝。”我點燃一支,長吐一口氣濁氣。
劉博生最快也得中午才能到石市,可眼下老頭做手術急需十萬塊錢,小哥仨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死活湊不出來這筆“鉅款”,我很想幫他們,但在石市實在是沒有熟人。
尿盆走到大壯跟前輕聲道:“壯壯,你也來一支吧,手術費咚哥一定能想出來辦法”
“嗯。”大壯吸溜兩下鼻子,剛點著煙,眼淚就撲簌撲簌的滾落下來,特別無助的握著尿盆的手掌抽泣:“我現在好害怕,你說我爺爺會不會有事,剛才大夫說如果還不交手術費,他們可能就停止搶救,嗚嗚嗚”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尿盆輕輕拍打大壯的後背安撫。
瞅著大壯的模樣,我真是打心眼裡難受。
“朗哥!”另外一邊的董咚咚端著手機朝我輕喊一句。
幾秒鐘後,我倆來到消防通道,還沒等我發問,董咚咚突然“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兩手抱住我的小腿哭泣:“朗哥,我看的出來,你肯定不是一般人,求求你救救大壯他爺爺吧,醫生說要是再不交錢,就不給治了。”
“兄弟你別這樣,先起來。”我趕忙抻手將他拽起來,吞了口唾沫道:“你去找找大夫,就說下午一點前絕對把手術費補上,我朋友在來石市的路上,十幾二萬還是能給起的。”
“好,謝謝你了朗哥。”董咚咚紅著眼圈哽咽:“只要你幫我們這次,以後當牛做馬我們也一定還你。”
“行了,快去吧。”我嘆息一聲,輕拍他的後背。
走出消防通道,我使勁嘬了幾口菸嘴,緩和自己的情緒,衝大壯和尿盆笑了笑說:“不叫事哈,心態都放緩一點,壯壯你該報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