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整理語言。
就在這時候,我腦後突然出來一道似曾相識的男聲:“對呀,你怎麼不回答這位大哥,他究竟是因為什麼受的傷呢?是不是覺得說出來,特別影響自己的名譽?”
我條件反射的轉過去腦袋,見到一個剃著小平頭,身著一套銀灰色修身西裝的青年抱著一捧鮮花信步走了進來。
青年五官清秀,身材板正,唯獨一對眸子裡閃爍著陰狠的目光,竟是楊晨的親弟弟楊暉,自從崇市一別後,我就再沒見過這孩子,之前雖然聽張星宇說過,他一直跟在葛川身邊,但我想這次回山城,我們應該沒什麼見面的可能,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
很快,楊暉走到病床旁邊,將鮮花插進床頭櫃上的花瓶裡,挑眉掃視我:“呵呵,你看我幹嘛?是不是想怎麼把我滅口?心裡沒鬼的話,你就快回答這位大哥的問題唄。”
我眨動兩下眼睛,仔細打量著楊暉的面頰。
“你不知道怎麼說,那我幫你回答吧,這位大哥,病床上躺著的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是我親大哥,也是你旁邊這位朗哥的發小、拜把子兄弟。”
楊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冷笑:“至於我大哥為什麼會躺在這裡呢,全是拜他的發小朗哥所賜,朗哥這個人很不簡單的,我大哥當年為了他,捱過很多次打,受過數不過的傷,甚至有次他爸住院沒有錢,我大哥拿出來我們全家的生活費,一毛一塊的給他湊,結果他下手的時候,絲毫沒有顧念一點點兄弟情分,所以朗哥能夠鶴立雞群不是沒原因的,事情經過大概就是這樣吧,王朗?”
我嚥了口唾沫解釋:“小暉,你對我有誤會”
“誤會嗎?”楊暉撇嘴輕笑,接著猛然站起來,“咣”的一腳踹在病床腿上,眼圈泛紅的咆哮:“那我哥躺在這裡一動不動快兩年了,也他媽是誤會?既然是誤會,為什麼躺著的人不是你!”
病床被他踢得震顫兩下,我回頭一把推搡在他身上,冷著臉低喝:“小暉,你幹什麼!”
“幹什麼?我他媽想幹死你!”楊暉指著我鼻子咒罵:“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我哥可以說話,他一定希望趕緊自殺,我相信他寧願死,也不想再受這種活死人似得折磨!”
陳傲深呼吸一口,抬手擋在楊暉的胸脯上,表情嚴肅的開口:“哥們,我建議你先冷靜冷靜,能活沒人想死,我不懂朗哥和你哥之間的瓜葛,但我希望我們在的時候,你不要那麼激動。”
“我不激動,也沒什麼可激動的。”楊暉喘息兩下,伸手搓了搓臉頰,朝我擺手:“沒事王朗,你繼續你假仁假義的表演,反正我哥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怕你會繼續傷害他,就這樣吧,山不轉水轉,你不會一直輝煌,我也不會一直對你仰望。”
說罷話,楊暉轉身就往病外面走。
盯著他的背影,我蠕動兩下喉結,最終還是吞下了喊他的想法,誤會這種事情,很難透過言語解釋的清楚,楊暉現在歲數還小,相信早晚有一天會自己覺悟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我替楊晨剪好手腳指甲,又幫他刮乾淨胡茬,囑咐專門負責他的護士定期給他換被褥後,坐在他面前,唸經似得說了很多。
直至夜幕降臨,張星宇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後,我才依依不捨的準備離去。
臨走的時候,我湊到楊晨的耳邊輕聲喃喃:“晨子,你要是真的有知覺,就早點醒過來,給你鬧一回,老子已經傷筋動骨,要是再跟小暉折騰一把,我還他媽活不活了?”
電視電影裡的奇蹟並沒有出現在我眼前,從始至終楊晨就像是尊雕塑一般,沒有一絲絲反應。
從病房裡出來後,我直接撥通沈航的手機號碼。
沒等我開腔,沈航先一步開腔:“最晚半個小時後,我會把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