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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哥,咱能不能別轉悠了,你晃的我眼暈。”
望著坐立不安的韓飛,我本就緊繃的腦神經愈發緊張起來。
韓飛一屁股坐到石墩子上,抹擦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歉意的朝我出聲:“對不起啊兄弟,是我太過緊張了。”
“不要緊,對方既然有想法談,就說明事情有的緩,咱別自亂陣腳”我擺擺手寬慰他,同時也寬慰我自己,看得出來韓飛和馬徵關係絕對不僅僅是合作,兩人的私交應該更甚。
真擔心還是假擔心,明眼人一看便知。
沒等我說完話,韓飛又站了起來,小幅度的來回踱步,聲音很小的唸叨:“怎麼還不來啊”
足足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就連出去打電話的張星宇都回來了,對方也沒有要露面的意思,我打了個哈欠道:“飛哥,要不要不咱們明天再談吧,我正好也可以趁著晚上時間,聯絡一下王者那邊的”
就在這時候,農家樂的大門口處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和“叮叮鐺鐺”清脆的鈴響,接著一道身影飄然而至:“不好意思哈,剛把孩子哄睡著,久等了各位!”
我眯眼望向對方,這人估摸著三十多歲左右,穿一身家居似的寬鬆休閒裝,剃著個小短頭,身材略微消瘦,模樣倒是平平無奇,不過一對倒三角眼卻顯得尤為凌厲。
光憑一抹眼神,就帶給我一種莫大的心理壓力,想到對方在王者商會的地位絕對不會太低。
從出道到現在,我也算接觸過不少王者商會的大佬,但對這個人卻沒有任何印象。
等對方走過來以後,我馬上起身自報家門:“大哥您好,我叫王朗,跟三哥是老相識”
對方擺擺手,臉上笑意十足的擺擺手道:“我知道你,昆哥的徒弟、花椒的堂弟嘛,坐吧。”
話音落下,他徑直坐到我面前的石墩上,兩隻倒三角眼轉動兩下後,輕飄飄的從腕子上摘下一串菩提子打磨成的佛頭手鍊把玩摩擦。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另外一隻手腕上繫著一條掛小鈴鐺的紅繩,剛才“叮叮鐺鐺”的脆響,應該就是那玩意兒發出來的。
怪人!這是我對面前這位的第一印象,三十多歲的人了,手腕上卻綁著個小孩兒似的小鈴鐺,不是童真未泯,就是腦子可能有點什麼問題。
見對方不言語,我乾咳兩聲開口:“大哥,您怎麼稱呼?”
“白狼,白色的白,你頭狼的狼。”男人蠕動嘴唇道:“書歸正傳吧,你是來替馬徵平事兒的對麼?”
我姿態放的很低的縮了縮脖頸:“算不上平事,就是懇求,希望大哥能看在我師父和堂哥的面子上”
“我在王者不看任何人臉色。”男人言語簡練的打斷:“想解決問題很簡單,第一,讓馬徵從他鬧事的酒吧門口一步一響頭的磕到我們當時等車的站牌底下,第二,跪著求邵鵬從聯防大隊出來,邵鵬願意出來,事情作罷,邵鵬不願意出來,那他就得繼續呆在這裡吃齋唸佛。”
我側脖看向韓飛發問:“邵鵬是”
韓飛咬著嘴皮回答:“被馬徵透過關係抓起來那位大哥,我過去求對方好多次了,那大哥死活不肯出來。”
聽到對方的要求,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在耍我,這特麼根本不是想處理事兒,分明是照著逼死馬徵來的。
思索片刻後,我長吁一口氣道:“白哥,您看這事兒能不能再緩緩?畢竟馬徵在上京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角色,您這麼整,他往後還怎麼”
白狼“蹭”一下站起來,三角眼直接眯縫一條線,冷冰冰的指向我開口:“當然可以緩,江湖事江湖了,我給你時間,拉你的隊伍吧,待會我們讓御林軍先撤,就我們王者商會自己的兄弟堵門,有本事你直接把人搶走,既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