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保蜂擁一般衝了上去,兩幫人直接甩膀子開幹,而此時高利松的車隊並沒有完全挪開空地,只得被迫停下來,尷尬的充當身臨其境的觀眾。
噼裡啪啦的打砸聲、吼爹罵孃的嚎叫聲,連同“砰砰”被砸爛的車玻璃聲瞬間連成一片。
“草泥馬的,一天天就數你最能曬臉!”錢龍一把薅住洪震天的頭髮,兩腳將他踹翻在地上,隨即舉起手裡的開山卯足勁削下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洪震天嚇得忙往後哆嗦,錢龍一刀落空,“咔嚓”一聲將高利松座駕的前擋風玻璃幹出來幾條巨大的蜘蛛網。
同樣的混亂在整個匝道口隨處可見,我們的人被對方几刀砸趴下,他們的人被我們四五個圈起來爆踹,喊打喊殺聲一點不屬於那些抗戰神劇。
掃視一眼嘈雜的匝道口,我深呼吸兩口朝著劉冰伸出手掌:“冰哥,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閃吧,安全到家記得給我來通電話。”
“你這頭”劉冰擔憂的指了指不遠處。
我無所謂的笑道:“這些全是小兒科,現在全市嚴打,誰也不敢真奔著弄死誰整,而且還有大魚沒上鉤呢,那條大魚正跟我比拼耐心,看看究竟是誰捱不住。”
“呼”劉冰吐了口濁氣,重重拍打我手背兩下:“兄弟,大恩不言謝,希望咱們還能再見面。”
“肯定。”我聳了聳肩膀頭。
將劉冰他們送上石恩藥廠的工具車裡,目視幾輛大車緩緩開進收費站,我一直高懸著的心臟才總算落了下去,整個晚上,我最擔心的並不是高利松、洪震天這些來攪局的盲流子,而是緝拿他們的人民衛生。
很顯然,這一波老熊給足了我面子。
想到這兒,我掏出手機撥通李新元的電話:“你那邊可以動了。”
“有點不忍心,呵呵”李新元乾笑著解釋:“我剛才一直在跟那倆哥們聊天,說著說著他們就哭了,能感覺出他們是真不想死,哥你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我覺得”
“有,你替他倆死去。”我語調冰冷的打斷:“你記住昂元元,在我這兒除了我兄弟以外,其他人的安危不歸我負責,我不是要教你不能沒有惻隱之心,只是在旁人和我們的安全衝突時候,倒下的必須得是別人。”
李新元頓了頓,嘆口氣應聲:“我我記住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抹擦一下臉頰,朝著杵在旁邊的地藏苦笑:“我其實老特麼煩自己的現實和市儈,可有的時候真的沒得選擇。”
“小宇說過,能逼你這種人成長的除了自己,其他誰也不好使。”地藏遞給我一支菸。
匝道口,我們的人和輝煌公司那群馬仔的毆鬥幾乎接近尾聲,尤其是在看到劉冰他們已經坐車離開後,輝煌公司那邊的馬仔幾乎喪失戰鬥力,只剩下錢龍還在攆著洪震天邊打邊罵街:“泥馬勒比,百米衝刺小王子系不繫,為了攆你,老子鞋都跑掉一隻”
洪震天不甘示弱的掄拳還擊,兩人打著打著同時倒在地上,但仍舊你儂我儂的抱在一起。
“不對勁啊,輝煌公司怎麼沒發力呢。”掃視一眼現場,我皺著眉頭嘀咕兩句,接著撥通王嘉順的號碼:“順子,你那邊有什麼狀況嗎?”
為了防止被人包餃子,今晚上來之前,我特意安排王嘉順和白老七領人在上高速路的街口附近等待,可瞅這架勢一點都不符合劉冰他們“香餑餑”的身份。
王嘉順沉聲回答:“沒有,除了高利松和洪震天的人,目前沒發現別的人,我們用不用過去助一波拳。”
“暫時不用,繼續觀察觀察。”我的眉梢愈發皺的更緊,結束通話電話後,繼續朝著匝道口望去。
此刻錢龍、鄭清樹和周德仨人已經將洪震天圍成一圈,正打傻籃子似的胖踹。
猛不丁洪震天一把摟住錢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