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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罷,我和王影繼續你來我往的喝酒。
不知道是我酒量變大了,還是這地方的酒屬實沒度數,反正喝到後半夜,我感覺自己明顯清醒很多,反觀王影,這小妮子不光臉龐漲紅,眼神也呆滯了幾分。
眼瞅她腳邊的白酒瓶已經見底,我叼起菸捲壞笑:“老妹啊,你現在酒量可比以前好多了,我記得過去,你也就是幾瓶啤的量。”
“我現在唱歌是不是特別難聽啊?”王影輕輕挽起袖管,嘟著小嘴哼唧:“剛才你都沒有鼓掌。”
“你懂啥叫沉醉不。”我彈了彈菸灰壞笑:“一點不捧你哈,也就是你現在家大業大,不然我真覺得你應該去參加個什麼選秀節目之類的,保證能夠一炮而紅。”
“切。”王影撇撇嘴,抓起空蕩蕩的酒瓶甩了甩,扭頭朝著大排檔老闆吆喝:“老闆,再來一瓶二鍋頭。”
“不喝啦,咱喝我怕睡這兒。”我趕忙攔住她,同時朝著老闆擺擺手道:“給我們弄點主食吃吧。”
“吃什麼?”老闆笑盈盈的問。
“有炒飯沒?”
“我想吃煮雞蛋!”
我和王影異口同聲的開腔。
“聽他的吧。”
“按她說得來吧。”
說罷話,我倆同時看向對方,緊跟著又不約而同的出聲。
“哈哈,你倆挺有意思的。”大排檔老闆禁不住咧嘴樂了:“一份炒飯一份煮蛋,行不?”
“再來瓶酒行不,啤酒也好。”王影央求似得朝著我哼唧,伸出一根手指頭弱弱的說:“就一瓶好不?”
“行唄,反正喝多了難受的又不是我。”我無語的嘆口氣,朝著老闆道:“大哥,再來兩個啤的吧。”
喝酒這玩意兒,其實有時候特別搞笑,開喝前總是不停推辭,喝著喝著就開始變被動為主動,等差不多到量以後,沒酒又會求酒喝。
本來說好就喝一瓶的,結果喝著喝著,我倆就徹底收不住了,一直幹到凌晨快五點多,大排檔裡的客人都不知道換了第幾波,我倆才實在喝不動了,搖搖晃晃的結賬離開。
本來已經酒醒的我,再次給幹懵了,我兩眼遊離的搭著她的肩膀,翹起大拇指喃喃:“小影,你現在的酒量屬實不一般。”
一點不扒瞎,我現在都感覺舌頭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看啥都重影,腳底下更是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海綿上行走一般。
“我其實早就醉了,只不過看你不想走,捨命陪君子罷了。”王影耷拉著腦袋,含含糊糊的傻笑:“你才真是好酒量呢,之前怕你醉,我故意把你的酒換成水,結果你還是喝了那麼多啤酒,嘿嘿”
“真好,很久沒有這麼安安靜靜的走走道了。”我倆像精神病似得跨著“之”字路線,沿寬闊的大道歪歪扭扭的一會兒走到左邊,一會兒又晃到右邊,得虧是這個點街上沒什麼人。
“王朗,你還記得不,之前咱們在崇市時候,為了省錢,我有一回煮了滿滿一鍋的雞蛋,結果你們誰都沒吃,我自己吃了好久。”王影腦袋倚著我的手臂,表情複雜的吸了口氣:“感覺好像過去很久了,又感覺好像一切就在昨天。”
“是啊。”我感同身受的點點腦袋。
“你知道嗎?晚上聽胖子說,你闖禍了,需要躲幾天,我的第一反應不是厭惡,居然還隱隱有些期待。”王影微閉著眼睛,露出一抹傻乎乎的笑容:“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但我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你,所以晚上才會拼命喝酒,想著如果醉了,可能就不會那麼尷尬。”
“你說巧不巧,我特娘也是這麼想的。”我搓著雙手訕笑:“要不大排檔的老闆都說咱倆有默契呢。”
“不行,我要吐。”走著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