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樹裹了口煙,拿下巴頦指了指正吆五喝六跟錢龍玩的盡興的賈東輕問。
我側頭掃視一眼,揪了揪鼻頭低喃:“該交,但不能深交,生活條件的差距決定一個人處世的方式,他現在能跟咱們你儂我儂的玩到一塊是因為他害怕我,可當關係拉近,恐懼褪去,這種人往往會第一個原形畢露,到那時候,你說你翻臉不是,不翻臉又憋屈,不是給自己製造苦惱嘛。”
“噢”鄭清樹拖著長音,若有所思的點點腦袋。
“不聾不啞,不配當家。”我抓起酒杯再次灌了一大口,伸了個懶腰道:“做人這塊你跟磊哥多學學,他當的比我精,混的比我深。”
古人云,難得糊塗,其實並不是說人得像個二懵子似的天天暈乎乎的,而是告誡我們萬事不能太過聰明,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有些時候明明什麼都乾透,但就是不說出來,這樣自己和對方都能湊湊合合的過得下去。
人畢竟不可能思想同步,想讓每個人都明白你的所想所感,本身就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賈東就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下午才會看似很缺心眼的給老熊打那通電話,我也同樣也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如果他舅舅不是老熊,我可能都不會正眼瞟他,所以我們這種關係除非真的脾氣性格能夠融合,否則就是小人之交甘若醴。
幾杯酒下肚,賈東和錢龍玩的更加盡興,兩人同時摟著陪嗨妹踩在茶几上搖頭晃腦,包房裡的dj音樂和爆閃燈全都開了最多。
“咣咣”的低音炮就跟拆牆似的聽的我心口直難受,隨便找了個藉口,我溜溜達達的走出房間,剛一出門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瞅著老實巴交的中年人正抻著脖頸朝包房裡眺望。
他被我突然的開門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往旁邊退讓兩步,同時擠出一臉憨厚的笑容。
“有事啊大叔?”我皺著眉頭髮問。
中年指了指房間,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回應:“俺找賈總,賈總讓俺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