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李倬禹,他同樣上下打量。
“你咋不跑呀?”我從兜裡掏出煙盒,點上一支笑問。
他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從我掌心裡躲過去煙盒,也自顧自的點上一支:“你為啥不跑?”
“下賤!”
“虛偽!”
彼此對望幾眼後,我倆再次同時開腔,隨即全都咧嘴笑了。
李倬禹今晚上準備了兩頭兇悍無比的牲口拖住地藏這事兒確實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但我算到他今天晚上絕逼會出現,不光會出現還得跟我硬碰硬的拼一場,為啥?因為我們都需要交差。
放走了主犯劉冰,我得給老熊些許安慰,什麼安慰最合適,肯定是我進去蹲幾天,接受勞動改造最能堵住悠悠眾口。
而李倬禹肯定也聽命某某攔截劉冰,結果人沒堵到,他怎麼交差?自然是表現的強橫一些,先跟我幹一架,完事不管是不敵還是撤的太慢被抓,這樣就算他背後的“某某”想找後賬,也得顧忌李倬禹損兵折將的心情。
再有就是高利松,他同樣需要給背後的關係戶交代,沒抓著劉冰無所謂,但成功的陰了我和李倬禹一道,足以顯現他的能力。
所以現在這樣的局勢,應該算是我們三家全都心照不宣的結果。
我也好、李倬禹也罷,包括高利松在內,我們互相之間都想鬥一鬥,可誰也不敢真豁出命去較真,因為不論哪家傷筋動骨,剩下兩家都有可能隨時合夥滅掉那家。
煙抽到一半,我朝著李倬禹獰笑:“進去以後,咱倆要是關在一個號裡,我保證一天揍你三遍,不帶重樣的。”
他鼻孔冒著白煙回懟我:“王朗,你最好盼著自己吉星高照,沒跟我關在一間屋,今晚上來之前,我提前送了幾個兄弟進去接應我,但凡咱倆能相遇,不給你肋骨踹折,我都算你長的結實。”
“別特麼臭白呼了,再叫喚我還拿磚頭往你臉上蓋章行不行。”
“牛逼,你就試試!”
說著說著,我倆再次扭打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