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舐嘴皮搖頭:“那是你們大人物之間的較量,我一個毛孩子不懂這些。”
“挺好的,敗的雖然冤,但我沒啥遺憾。”吳中伸了個懶腰道:“我也得感謝你替我剷除障礙。”
“障礙?”我微微一愣。
吳中樂呵呵的笑道:“對啊,天棄四虎只留一虎,我的含金量還容質疑嗎?”
“擦,你才是高手啊。”我吹了口氣,翹起大拇指道:“難怪我感覺剷除沈霧、方正時候根本沒費多大勁,合著你才是天棄真正的內鬼,表面出謀劃策,實際上給他們推下懸崖,牛逼克拉斯!”
吳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朝著正擺弄手機的我努嘴:“哈哈哈,收起來你的手機吧老弟,就算你錄音,又有誰會信呢?就像我跑到葉小九面前,告訴他,其實農莊的槍案根本就是你們賊喊捉賊一樣,他不會信的。”
“吳總,話還是不要亂講的好。”我餘光瞟了眼站在我身後的洪蓮,昂頭注視他道:“我很好奇一件事情,輝煌公司的混亂,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平息,敖輝想要脫離掌控的心思就和李倬禹想要自立門戶一樣重,對你們來說,怕是個天大的打擊吧。”
“兄弟啊,你總是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吳中咳嗽兩聲道:“就像你把陸國康藏到石市柳俊傑的身邊,你以為他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關注他的人還是會關注他,為什麼關注他?因為他了解太多敖輝和郭啟煌的髒事,甚至手裡還攥著大批次的證據,可陸國康到現在都平安無恙,你想過原因嗎?難道這麼長時間裡,輝煌公司沒有對他下過手?”
我斜眼笑問:“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暗中保護老陸唄?”
“那倒不用,各取所需而已,陸國康只要活一天,敖輝和郭啟煌就得聽我們一天擺佈。”吳中抹了抹自己的發茬,搖搖腦袋感慨:“你說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每天都在提防會不會有人害自己,可同時自己又在預謀著如何害別人。”
“人畢竟不能像飲料那樣,貼著草莓味或者檸檬味,也許仔細品每個人都是什麼味,才是活著的真諦。”我思索一下後回應,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看了眼是劉博生的號碼,我馬上按下接聽鍵。
“把吳中送下樓。”劉博生低聲道。
我站起身子朝著吳中努努嘴:“走吧吳總,看來你弟弟的辦事效率不行,臨了都沒能讓你喝上咖啡啊。”
“不,我只是讓他趁機溜了,不然我待會離開,你們肯定不會放過他。”吳中笑盈盈道:“胡軍呢,可以放他走了吧?”
“言而無信那是籃子行為。”我走到落地窗前,朝他招招手示意:“來,我讓你眼見為實。”
說罷話,我接通孟勝樂的號碼:“放人。”
我們酒店對面的一臺灰色“捷達”的車門立時間開啟,鼻青臉腫的胡軍一撅一拐的從車裡蹦了下來,接著環視一眼左右,馬上朝街口邁步,他走出去不到二十米遠,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到他跟前,胡軍毫不猶豫的鑽進車裡,越野車揚長而去。
“雖然過程差強人意,但結果還不錯。”吳中滿意的點點腦袋,朝我伸出手掌道:“王朗,你的成就絕對不至於區區yang城,只要堅持不站隊,我相信你早晚可以卓爾不群,我們天棄做事橫行,固然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但你師父的第九處未必比我們”
“亢!”
就在這時候,一聲驚雷一般的悶響泛起,我倆面前的落地窗玻璃突兀碎裂,接著一抹帶著溫度的紅血“嗤”的一下噴在我臉上,而站在我對面的吳中直挺挺的倒下,兩隻眼珠子睜的圓圓的,寫滿不可思議,側邊的太陽穴浸出一抹扎眼的鮮血。
“蹲下!”洪蓮一個躍跳躥起,按住我的後背,將我重重壓倒,接著拖拽我僵硬的身體拉到辦公桌後面,昂頭朝著對面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