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下,直到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臥室門終於開了,滿頭大汗的白帝和地藏簇擁著一個三十來歲的黑市大夫走了出來。
“醫生,我朋友沒事吧?”我趕緊站了起來。
“老孃的死活,用不用不著你管,你不是吼老孃嘛,給你機會進來好好的吼!”
醫生還沒回答,臥室裡就傳來洪蓮嘹亮的聲音。
“瞅啥瞅,還不趕緊給你的救命恩人請個安去。”白帝板著臉推搡我一下。
走進臥室裡,空氣中的血腥味比之客廳還要濃郁。
洪蓮臉色慘白的平趴在床上,光滑似玉的後背上纏繞好幾圈紗布,右臂無力的垂在床下,臂膀處也裹著一層繃帶,三處傷口都有紅血隱隱浸出,她的面板很白皙,宛若一塊渾然天成的錦緞,但要是仔細觀察的話,又會發現她的脊背上其實有很多深深淺淺的舊疤痢。
我皺了皺鼻子,關切的問:“蓮姐,你你沒事吧?”
“有事,非常疼!”洪蓮柳眉上揚,大大的眸子裡流光轉動,朝我勾了勾手指頭道:“你過來,我跟你說句悄悄話。”
“啥?”我不解的彎腰湊過去腦袋。
她突兀揚起手臂,一記響亮的嘴巴子“啪”的拍在我臉上,嬌嗔:“這一巴掌是還你在酒店門口吼我的,你瞪什麼眼,打你不服氣是嗎?”
“沒,腦瓜子嗡嗡的。”我吞了口唾沫,指了指她乾笑:“蓮姐,你你挺有貨也挺誘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