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只不過裡頭塞了幾個菸蒂,將半瓶水給染成黃不溜秋的。
見我眼神迷惑,趙雷孟接著又補充一句:“按照人正常的行為邏輯,一個瓶子就夠了,犯不上再弄一個,而且我剛剛仔細觀察了後排的腳踩墊子,上頭有兩雙不同的鞋印,我感覺他來之前,車裡肯定還有另外一個人。”
聽到趙雷孟的分析,我又是一腳狠狠踏在還在打電話的中年臉上,表情猙獰的咆哮:“曹尼瑪得,給你機會,都不知道說實話是吧,小航把他左手給我砸爛!”
杜航立即將中年的左手按在地上,舉起手裡的大號扳手。
“大哥大哥,我說實話!”中年嚇得臉色慘白,磕磕巴巴的鬼嚎:“沈老闆確實是跟我一塊來的,只不過剛到服務區他就下車了。”
我兩步跨到他跟前,擰著眉頭低吼:“下車?去哪了!”
“去去”中年咬著嘴皮,半天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航,砸他!”我耐性全無的厲喝。
中年哆嗦一下,立即將腦袋轉向距離我們不遠處的服務區餐廳方向乾嚎:“不要,他去那邊了!”
瞟了眼餐廳的方向,我馬上招呼老妖拔腿就往那個方向,邊走邊吆喝:“小航、雷子、刀子攔下來所有出服務區的車。”
此時已經是午夜的十二點多,服務區裡說熱鬧不算熱鬧,但偶爾也會有一兩臺車臨時修整後繼續上路,所以現在任何一輛離開的車子都有可能坐著沈霧。
趙雷孟和杜航馬上從修車行裡拿出來幾個路障跑到出口處一一擺放。
我們倆剛剛走到餐廳門口,腦後突兀傳來一聲咒罵,我條件反射的回過去腦袋,眼睜睜看著一條身著灰色棉服的身影從“本田”轎車的後備箱裡爬出來,並且一刀紮在距離最近的刀子大腿上。
刀子趁手想要薅拽對方的衣裳,結果被那人又照著小腹和大腿的地方“噗噗”連扎幾下,刀子表情痛苦的跌倒在地上,身下很快被鮮血染紅了一團。
“刀子!”老妖情緒激動的轉身就往回跑。
看清楚那人模樣後,我也扯脖高呼一聲:“沈霧!”
從後備箱裡鑽出來的傢伙正是我苦苦尋覓的沈霧,這傢伙真的是把“狗嗶”這個詞給演活了,整場竟然都躲藏在後備箱那種我打死都不會想到的地方,等我們剛一分散,丫挺的立馬來一招“猝不及防”。
見到我們衝過來,沈霧不慌不忙的杵在原地,尤其是當老妖朝他越來愈近的時候,狗日的竟然直接舉起了手裡還在滴血的匕首。
兩人距離還有差不多兩三米時候,老妖猛然把手摸向腰後,抓出來一把“仿六四”,槍口衝前嘶吼:“動我兄弟,老子弄死你!”
看見老妖突然掏槍,沈霧慌忙往旁邊躲閃。
“嘣!”
沉悶的槍聲劃破服務區寂靜的夜空,沈霧的大腿處暴起一陣血霧,身體直接向後趔趄,而他同時也從腰後掏出一把手槍,看都沒看直接叩響扳機。
兩個頂尖亡命徒在相距不到三米的位置,針尖對麥芒的互嘣。
“嘣!嘣!嘣!”
“亢亢”
炮仗一般的槍響聲震的我耳膜直髮顫,槍聲過後,老妖的前胸後背同時往外泛血,搖晃兩下身體,單膝跪地的趴在地上,而對面的沈霧除了往後連連倒退幾步以外,竟然毫髮無損,這個狗雜碎竟然穿上防彈衣。
兩人的對噴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快到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了,當看到老妖趴下,沈霧又舉起手裡的傢伙什,只可惜這次他手裡的鐵槍發出“咔咔”的卡殼聲。
“他沒子彈了,抓他!”我愣了不到五秒鐘,馬上朝著趙雷孟和杜航吆喝。
我們仨呈不同方向同時奔向沈霧,沈霧先是左右看了看,瘸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