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換骨的天門商社,你們能玩到最好的程度就是觸頂,可他們的上家本身就是頂,神仙打架,一定要有多遠跑多遠。”
我皺眉呢喃:“可我師父是第九處的啊”
“必要時候,哪怕背叛師門,也得把自己摘出來。”王莽握緊我的手掌道:“有福報更要懂得惜福,對人對己都要狠辣一些。”
“我我”我頓時陷入兩難局面,想要答應王莽,可是又沒辦法拒絕我師父。
王莽打斷我的話,眼神銳利的開腔:“小朗啊,真正的富足,不是擁有的越來越多,而是需求的越來越少,只有你的需求少,突破口才會小,第九處也好、天棄也罷,包括連城、韓飛這些人,他們抓的就是你的需求,你孑然一人,他們全得傻眼,努力壯大自己,不要和政治搭上丁點關係,更不要把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
我舔舐兩下嘴皮道:“叔,那天棄的突破口又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甚至除了我的上家和寥寥有數的幾位,再沒有見過這個組織裡的其他人。”王莽搖了搖腦袋苦笑:“這次我會倒,就是因為我拿他們的太多,回報的太少,有些秘密只有死人才會守信,至於輝煌公司,我倒是多少知道一點,陸國康是把很重要的訊號槍,他也許打不死人,但能起到威懾作用,陸國康只要一天在你身邊,輝煌公司就肯定一天不敢瞎動彈。”
我使勁抹擦一下臉頰,情真意切的問:“叔,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可以救”
“走吧,出去吃飯,小影一個人等久了。”王莽似乎很牴觸我的話,沒等我說完,又踉踉蹌蹌的坐回輪椅上。
再次回到小院裡,王莽宛如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那麼死氣沉沉,有說有笑的招呼我們喝酒。
我和王影也刻意迴避一個多小時後要發生的分離,竭盡全力的陪著他聊聊過去,談談以後,在這個蕭瑟無比的冬季,吃了一頓對我們彼此來說都是第一次的家庭式便飯。
該來的終究會來,將近中午十二點時候,李俊峰和張星宇還有兩個面生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院門口,我知道我和王莽的緣分恐怕真的走到盡頭。
“小朗啊,你先走,我再和丫頭說兩句話。”王莽的表現倒是很釋然,扭頭朝著李俊峰旁邊的兩個中年歉意的縮了縮脖頸:“兩位稍等一下。”
我站起身,朝著王莽表情嚴肅的鞠躬:“叔,保重!千萬要保重!”
“呵呵,再見!記住答應我的承諾。”王莽笑著擺擺手。
“再見。”我使勁睜大眼睛,不然自己的淚水蔓延出來,迅速轉身跨出小院。
人的一生,說再見的次數不計其數,而有的再見或許就是再也見不到了吧。
直至走出院子,我繃在眼眶裡的淚水才緩緩滑落。
“挺好的,至少莽叔等到了他想要的結果,皆大歡喜不是嗎?”張星宇走到我旁邊,遞給我一支菸微笑:“我們不是他,不知道他此刻的心境,但他嘴角掛著笑,我想他現在是滿足的。”
“嗯。”我接過菸捲點燃,望向湛藍的天空。
說王莽是浪子回頭也好,洗盡鉛華也罷,但他活的很明白,用他自己話說,看清世間的黑暗,但也要食人間煙火、時刻惺惺作態,至少往後他再也不需要去考慮所謂的江湖冷暖,人情道義了。
“嗡嗡嗡”
這個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響起,看了眼竟是師父林昆的號碼,我遲疑幾秒後,還是接了起來:“師父。”
“到上京了吧,見一面吧。”林昆語調很平靜的出聲。
我利索的答應:“好,你給我地址,我過去找你,不過需要等一下,我手邊還有點事情沒有做完。”
林昆似乎知道我在做什麼,話裡帶話的說:“嗯,替我給他帶句好,他是個人物,值得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