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服務員。
我們進去的時候,貴哥正和兩個中年男人在聊天,其中一個應該是老闆,見到我們走近,馬上抓起桌上的圍裙道:“你們先聊哈,我去備菜。”
“麻煩了大哥。”我客氣的點點腦袋,同時朝貴哥抱拳:“挺長時間不見,貴哥沒咋變樣吶。”
“你盡撿好聽話捧我。”貴哥穿件深灰色的棉服,拍了拍自己凹起的小肚子感慨:“老啦,光吃不幹活,這啤酒肚一天比一天大,都快坐吧,這位就是你們住的那家旅館的老闆,叫他牛哥就行。”
牛哥可能比貴哥的歲數還要大一些,模樣很普通,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腦袋上稀稀疏疏的頭髮和一口鑲金的大牙,感覺有點像某個村裡幹部。
“愣著幹啥呀,喊人吶。”我扭頭朝錢龍、周德擺擺手。
一番寒暄後,我們幾個圍城一桌。
貴哥夾著菸捲,微笑著望向我道:“小朗啊,我聽說你們這次過來是跟段宏偉對碰的?”
“談不上對碰,就是想替朋友出口氣。”我實話實說的點點腦袋。
“這個段宏偉不簡單,各個層面的關係都不簡單,尤其是一些職能部門的大咖。”貴哥抽口氣,指了指旁邊的牛哥道:“老牛過去跟他蹲過一年半的雞棚子,兩人交情還算湊合,要不我讓他幫你說和說和?”
“說和個蛋,幹他,這把必須幹他!”錢龍醉眼朦朧的昂脖喊叫。
“你是特麼沒醒酒還是咋地,閉了。”我白楞一眼錢龍,歉意的朝貴哥和老牛抱拳道:“別理他昂,他們一家子體內流淌的全是戰爭販子的血液,貴哥你繼續往下說。”
“哈哈,這小子”貴哥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很欣賞的看了一眼錢龍,又指了指坐在旁邊的老牛道:“你們來之前,老牛嘗試著跟段宏偉打過電話,他那邊有口,感覺多少掏點錢應該就能拉到。”
錢龍再次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低吼:“不是,他們雞八打了我們人,抓了我們友,到頭來還得我們給他拿錢,這啥特麼道理啊。”
“兄弟,江湖是個講道理的地方不?”貴哥語重心長的望向錢龍:“假設有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踩線撈錢,你幹他不?其實跟這事兒是一樣的道理,你們朋友跑這邊圈地搞開發,本身就影響到了對方斂財,不干他們幹誰?”
“這”錢龍頓時間被問的啞口無言。
“年代不同啦,現在真不是舞刀弄槍就能江湖稱雄的光景。”貴哥吐了口白煙微笑:“最重要的是這場仗乾的沒有任何意義,假設你們打算來這邊發展,我肯定不帶多言語的,畢竟他們擋你們財路了,可問題是你們能放棄yang城大好江山跑這地方重新開始嗎?”
錢龍鼓著眼珠子嘟囔:“可關鍵是生活裡這樣的籃子太多,不是你放他一馬,他就能讓你一道。”
“人都沒生過,談什麼人生。”貴哥好笑的搖搖腦袋道:“我意思是先讓老牛幫著你們談談,能談妥最好,談不攏再想別的轍。”
錢龍豁嘴糾正:“哥,我真生過孩子,我兒子都老大啦。”
“呃”貴哥微微一怔,隨即打趣:“窮人的孩子早當爹唄。”
“哈哈哈。”
“貴哥犀利。”
我們一桌人頃刻間全都被逗得前俯後仰。
“吱嘎”
就在這時候,小飯館的門前突然停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緊跟著六七條身影,步伐整齊的衝了進來,手裡明晃晃的片砍和鐵管在雙腿一側晃悠,眨巴眼的功夫直接懟在我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