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飛對你起了殺意,再晚點的話,我怕你”
“謝謝關心。”我鼓著腮幫子吹了口氣:“我也想走,可是兩條腿不聽使喚,腦子更是不停的拒絕我下達的指令,你是看著我怎麼來羊城紮根落腳的,你說讓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滾蛋,我能甘心嗎?”
“那死了就甘心嗎?”王影的嗓門驟然提高:“王朗,你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啊,如果常飛跟你一樣也是個混子,你可以透過武力、透過手段去解決,可他明顯不是呀,你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到實力的懸殊,人家只不過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已經搞的你焦頭爛額,如果再發力的話,你能扛得住嗎?”
“大概可以吧。”我苦笑著接話。
“那你慢慢可以吧,你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永遠不會聽別人半句勸解。”王影慍怒的嬌喝:“當初如果你聽我的,不再走這條路,我們不會分開,來羊城以後如果你聽他,老老實實和常飛打好關係,你仍舊是那個風光無限的王總,現在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始終固執的認為自己沒有錯。”
“我”我蠕動兩下嘴角訕笑:“算了,你不會懂。”
“對呀,我確實不懂,如果我真懂的話,也不會傻乎乎的作賤自己,去紋一胳膊的刺青,如果我真懂的話,你是死是活早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會因為你去和他吵完架又和好,和好之後再吵架,反反覆覆,只希望他能不對你下手。”王影“咯咯”冷笑兩聲:“言盡於此,你沒了,我或許會傷心,但絕對不會崩潰,想想你的親人和剛出世的孩子吧,再見!”
不等我再說什麼,王影已經“啪”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妮子還跟過去似的,脾氣上來了,什麼都不好使。”盯著結束通話的手機螢幕,我百感交集的揉搓兩下臉頰。
透過王影的這通電話,我能真真實實的感覺到王莽現在騎虎難下,他肯定不想在我和常飛矛盾裡摻和,但是又沒辦法推卸掉自己是常飛朋友的關係。
在老頭的心裡,一定希望我和常飛還能有所緩和,假設我這邊服軟的話,我堅信他寧肯放下身段,也會堅決阻止我們交惡。
可惜,一切都沒可能,事情已經朝著我們誰也無法預料的方向在進行。
再次回到病房裡,我突兀發現杜航醒了,正滴溜溜的轉動兩隻眼睛不停的觀望著。
我忙不迭湊過去發問:“感覺怎麼樣?喝水嗎!”
“我沒死啊?”杜航聲音沙啞的吐著濁氣,隨即咧嘴笑了:“媽的,保險又白買了,本來我還想著萬一自己沒了,我物件呸,前女友能收到一份巨大的保費呢,看來還得再繼續努力。”
“以前擱櫻花國留過學吧,櫻花國名字是不是叫缺心眼子。”我白楞他一眼,起身替他倒了一杯溫水道:“分都分啦,幹啥還老想著給人增收,人家用你賣命的錢包養別的小奶狗,你心裡能舒坦是咋地。”
“我都死了,還在乎舒坦不舒坦。”杜航艱難的挪動兩下身體,盯著黑漆漆的窗外苦笑:“老闆,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沒出息,她都對我那樣了,我到現在還沒辦法徹底放下來。”
“放不下來就擱心底,男人做事要有原則。”我摟著他的脖頸,小心翼翼的喂水給他。
杜航嘬了一口水後,劇烈咳嗽兩聲:“你錯了,原則是有錢人講的,窮人只能為了生活放棄自己的原則。”
盯著他那張年輕的面頰,我遲疑片刻後,搓了搓腮幫子道:“傷好以後,你離開羊城吧,我給你拿點錢,隨便做點什麼別的生意,足夠你這輩子生活了,根據我的觀察,你應該沒有上線,只要不在羊城”
“咳咳咳,老闆你為啥一直不肯走?”杜航咳嗽兩聲打斷我:“是不是因為不甘心?”
“是。”我實話實說的承認。
杜航掙扎著爬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