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奎的臉頰頓時間也變得陰晴不定,連對我的稱呼都變了:“王總,我覺得你在這件事情上帶有強烈的個人情緒!”
“我他媽憑什麼不能帶個人情緒!”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他鼻子厲喝:“陸峰派你來羊城跟我們共事,我不相信你提前沒有做過調查,會不知道我們和高氏集團這點瓜葛,眼瞅著高利松來擔保,我不相信你沒有合理的藉口推掉這筆款子,你為什麼要貸出去,我是不是懷疑你本身就和這起事件有關聯?又或者你吃了他們的回扣!”
“王總,請你說話時候講點證據。”何奎同樣氣鼓鼓的站了起來,爭鋒相對的高聲反駁:“我們是做生意,開門笑迎八方客有問題嗎?況且貸款的並不是高利松本人,我剛剛說的很清楚,我們是在所有手續都履行完以後,唯獨差擔保人這塊,高利松才出現的。”
“放屁!擔保人落實不完善,你貸個雞毛款!”我禁不住破口大罵:“哪個爹教你這麼做買賣的?是陸峰嗎,你把喊過來,我跟他當面對質。”
何奎也急眼了,唾沫橫飛的低吼:“王朗,你要清楚,貸款公司是我們兩家合作,根本不存在誰主誰次,你憑什麼以這種老闆的口吻質疑我,如果你有意見的話,完全可以跟我們商社溝通,把我撤掉,或者調離!”
“不要衝動小朗”
“大哥,有什麼話好好說。”
段磊和李新元忙不迭起身薅拽我勸阻。
人高馬大的高蒼宇也起身數落何奎:“少說兩句吧你,發生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你有失誤,明知道擔保人是高利松,你還堅持放款,不是純心找難看嗎。”
何奎推搡開高蒼宇,冷著臉反問:“不是,我發現你們的格局怎麼都如出一轍呢,開門做買賣,賺的是錢、交的是友,我本著盈利的角度出發,究竟做錯什麼了?”
“行,盈利是吧!”我扒拉開李新元,拿指頭戳著何奎的胸脯子冷笑:“那四百萬你給我想辦法填補回來,別特麼跟我扯這個那個,錢是過你手出去的,你就給老子想辦法再找回來,不然別說是你,陸峰親自過來也照樣不好使!”
何奎喘著粗氣推開我頂在他胸膛上的手指頭罵咧:“你別特麼碰我”
“我碰你咋地,草泥馬的,我還想捶你呢!”我連罵帶叫的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了出去。
眼瞅著我們要幹起來,高蒼宇仗著自己身坯大橫在當中,一手握著我的手腕,一邊拿屁股往後猛撅何奎調解:“小朗,有話坐下說,何總你也消停點吧,真讓他打你個滿嘴流血你才高興是咋地。”
“行,你們都有理,錢是我借出去,我肯定想辦法找回來。”何奎氣鼓鼓的從高蒼宇身後的過道甩袖離開,臨走時候,他回頭看向我冷笑:“王朗,你今天的表現,我一定會上報我們商社。”
“我求求你趕緊告訴陸峰吧,最好把資都撤掉,操!”我破馬張飛的回懟。
幾分鐘後,我喘著粗氣坐下,段磊煩躁的瞟了我一眼訓斥:“你這脾氣能不能收一下啊,喊你回來是談事的,你還把事直接給擴大了。”
我餘怒未消的咬牙道:“我故意的,這事兒必須得徹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個狗日的何奎絕對在這筆貸款中扮演了不光鮮的角色,為啥一提到還款,他就馬上吱吱嗚嗚,不逼他一下子,那四百萬最後就得不了了之,他肯定得了什麼好,不過高利松被襲擊,估計是超出他預料的事情,所以他現在有點慌。”
段磊遞給我一支菸道:“關鍵是為了四百萬,你把兩家關係給搞僵了,往後怎麼緩和?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萬一何奎添油加醋的上報訴委屈,容易引起天門商社對咱們的不滿,護犢子是人的天性,我如果是天門商社的,也肯定信何奎多過信你,畢竟他能被委派到這邊負責,足以證明這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