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拼湊出來的一樣,一會兒喊他“大哥”,一會兒又叫他“老闆”,最重要的是那幫人對他的尊敬格外不真實,完全像是演出來的。
別看我和大小濤、或者是王鑫龍他們私底下又吵又鬧,但在人前,他們對我的態度絕對不敢有一點馬虎,我們一個流氓團伙尚且如此,難不成真正的機關單位還不抵我們有紀律嗎?
現在之所以沒揭穿劉博生,一個是我想再等等三眼的準確資訊,再有就是我想順藤摸瓜的看看這貨究竟想幹嘛,他背後究竟站著哪位大能耐,連領導都敢冒充。
讓服務員給我倒了杯熱茶後,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撥通盧波波的號碼。
二分鐘不到,他和中特就迅速從電梯裡出來。
我馬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聯絡到樂子沒有?”
兩人同時搖了搖腦袋,盧波波嘆口氣道:“不過樂子晚上給婷婷發了條資訊,說是他要幫公司辦事,需要出門一段時間,搞的婷婷剛剛跑過來跟我吵了一架。”
我吐了口濁氣罵咧:“知道給媳婦發資訊,證明丫的良心還沒完全被狗吃了,算了,等等李澤園定位吧,到時候咱幾個一塊給他綁回來,完事好好關幾天。”
中特摸了摸額頭上的碎髮嘆息:“朗朗,那東西一旦沾染上就不好戒了,你看看六子,齊叔活著時候打也不聽,罵也不行,死活就是戒不掉,要我說,找到他以後,直接送進戒毒所去吧,這次你不狠心,以後就更狠不下心來了。”
“特哥,你說”我張了張嘴巴剛要吱聲。
“啊!”
突然聽到門口的迎賓姑娘發生一聲尖銳的叫聲。
我們仨慌忙站起來往出跑,跑到門口時候,我的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裡咕嚕出來。
只見門口的臺階上趴著個穿一身病號服的男人,男人埋著腦袋,兩隻手攀巖似的抓著臺階,兩條腿無力的亂蹬,正竭力朝門裡面爬,不知道是因為摔倒,還是怎麼著,那傢伙的額頭上破了道大口子,鮮血拉扯的往外蔓延,兩隻手掌也全磨破了皮。
盧波波走過去,輕拍對方後背兩下詢問:“哥們,你啥情況呀?都這樣了,還不忘來夜店裡嗨吶。”
“嘿嘿,我來投靠朗老弟了。”他突兀仰起頭,不想竟是陸國康。
“臥槽!”我們仨齊刷刷的張大嘴巴。
“朗老弟,實在等不上你回話,我只能自己爬過來了,傍晚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哈。”陸國康嘴裡喘著粗氣,費勁巴巴的從懷裡掏出一瓶畫著骷髏頭的“敵敵畏”,輕描淡寫的晃動兩下道:“你要是攆我走,我可就直接喝了啊。”
我不敢想象這傢伙是怎麼從四樓的住所裡一路爬到這裡來的,但瞅他此刻既可憐又可惡的慘樣,我是真一點脾氣都沒啦。
猶豫片刻後,我不耐煩的朝盧波波和中特擺手:“你倆給他架進去,特哥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我冷冰冰的掃視陸國康:“老陸,你說你過去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拿,整這麼埋汰,你自己不覺得寒磣嗎?”
“寒磣有啥招,我得活著。”陸國康表情沒有絲毫不適宜,熟絡的抓起我的煙盒,自顧自的點上一支菸,昂頭吐了口菸圈淺笑:“等你哪天落到我這一步就明白,跟活著比起來,臉算個什麼玩意兒。”
我算徹底被他征服了,雙手合十的作揖:“我最近事情真挺多的,你緩我幾天行不?”
陸國康彈了彈菸灰,大大咧咧的回應:“無所謂啊,反正從現在開始我吃喝拉撒都在你的夜總會,等你什麼時候煩到極點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廣州。”
我皺著眉頭低喝:“咋又變成去廣州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只要把你送出境就可以嗎?”
陸國康夾著菸捲,一臉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