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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李新元后,我臉上的笑容重新凝聚,招招手道:“進來吧,有啥事,慢慢說,你可以賣慘賣苦,但必須跟我實話實說。”
李新元點點腦袋:“哥,事情是這樣的”
“操,剛剛我特麼被懟糊塗了,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記跟你說了”
李新元屁股剛剛挨著椅子,葉致遠又“咣”的推開房門,抻著半個腦袋道:“昨晚上番禺區那家失火的廢棄工廠裡,並沒有發現天娛專案部經理鄭清樹的影蹤,這個人應該還活著,不對,是肯定還活著,天娛集團內部有訊息傳出,昨天凌晨三點多,他回過家,後來才不知所蹤。”
“誰?鄭清樹!”我的瞳孔陡然放大。
葉致遠點點腦袋暗示我:“對,他可是個活證據,一定全程目睹了事情經過,如果他再拍點照或者別的什麼,天娛集團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憑藉司法程式就能輕鬆把你們全都送進監獄。”
我捏了捏鼻頭道:“意思是這個人現在還活著,但並未迴歸天娛?”
“那肯定了,否則你還有機會坐在椅子上跟我聊天嗎?”李新元舔了舔嘴皮道:“你抓緊時間琢磨琢磨吧,我打電話去了。”
隨著房門“嘎嘣”一聲關上,我的好心情瞬間一落千丈。
“操,這個鄭清樹是孫猴啊,會七十二變是咋地,兵哥、誘哥和安保公司出動那麼多人,竟然還是讓他跑了?”錢龍暴躁的罵街:“朗哥,你說那小子既然跑了,為什麼不會天娛?”
“怕死!”我從牙縫裡擠出倆字,側頭朝著錢龍道:“你讓大龍和小超抓緊時間摸摸鄭清樹的底子,越詳細越好,有什麼朋友,家裡還有什麼親人,跟誰比較交好都打聽一下。”
“行!”錢龍拔腿跑出會議室。
鄭清樹現在的身份極其尷尬,迴天娛集團吧,郭海一定會追究他拋棄郭洋的罪狀,另外他本身是證據不假,同樣也是涉案人員,郭海要是想利用他治我,同樣也得把他送進去,畢竟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整件事情是如何發生,為什麼會發生,總得有個前因後果。
但鄭清樹會服氣嗎?我想他一定特別不忿,從一個隻手可遮天的高管跌落成個巡捕、天娛和我們都會尋找的通緝犯,換成任何人心理防線都得崩塌。
所以我分析,鄭清樹現在一定躲在羊城的某個角落裡養傷,然後伺機而動。
我點燃一支菸,低頭自言自語的呢喃:“我如果是他,落到這步田地還怎麼辦?報復我亦或者把信兒透漏給東家天娛”
“咳咳!”坐在我對面的李新元突然乾咳兩聲道:“哥,我覺得這種情況他應該是想要錢吧,任何一個被逼到走投無路的人,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弄足夠的錢,然後換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發展。”
“啊?”我楞了一下,這才注意到李新元,隨即皺眉道:“剛才的事情,你就當沒聽見,ok不?”
“我啥也不知道,我就是來跟你坦白的。”李新元馬上擺手道:“哥,昨天生哥放在辦公室的錢是我拿走的,但我並不是偷,你相信我。”
“嗯。”我遞給他一支菸,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承認,我這段時間確實做過一些中飽私囊的事情,比如我把裝修款全部支出來賺中間的利息,還吃裝修公司給的回扣,還仗著你讓我負責,管很多服務員們借過錢,還用公司的錢放到賭檔裡放貸款。”李新元漲紅著臉,坐立不安的蠕動嘴角。
我點點腦袋沒有打斷,只是徐徐吐了口菸圈。
“哥,我昨晚上拿走那十萬,是去賭檔裡放貸了,一個很有錢的爛賭鬼昨天輸大了,借十萬給十一萬五,所以我”李新元說著話,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道:“哥,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想偷走那十萬,我只是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