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李新元鼓著腮幫子吹氣道:“不過秦寶已經不在羊城了,財務總監說他開完會就買機票飛國外了,短時間裡肯定不會再回來。”
“難怪”我拍了拍後腦勺低喃,之前我一直想不透誰有那麼大的號召力把會所所有員工都組織起來圍攻我,如果是秦寶的話,那事情就不難理解,這傢伙好歹掛著一個會所老總的身份,加上本身跟葉浩關係不一般,會所被我們巧取豪奪,他心裡有點怨氣也很正常。
沉寂幾秒鐘後,我沉聲問他:“聯絡過裝修公司了嗎?”
“裝修公司?您沒跟我說過啊朗哥”李新元一頭霧水的出聲:“要不,我現在就去找找看?我之前有個女客戶,她就是幹這塊的。”
劉博生拍著大腿輕笑:“妹兒啊,以後幹什麼事情多想幾步,你朗哥給你放到會所,不就是因為覺得你熟悉行當,更瞭解這邊的人情禮往嘛,如果任何事情都讓他跟你說出口,你說他為啥非要用你呢?”
“呃我我記住了,這次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全。”李新元張張嘴想辯解,不過最後還是很聰明的沒有找任何理由,坦然認錯。
李新元忙不迭站起身子道:“朗哥,那我這就去聯絡?”
“明天再說吧,今天忙活一天也怪累的。”我伸了個懶腰道:“你們先聊著,我上去跟天哥聊幾句。”
孟勝樂從兜裡掏出個一次性口罩遞給我:“喏,帶上不然容易窒息而亡。”
幾分鐘後,我來到閣樓上,剛一推開門,一股子難以形容的惡臭撲面而來,即便隔著個口罩,仍舊給我燻的往後倒退兩步。
經過一天一夜的發酵,我給洪震天房間裡安放的“方便桶”裡屎啊尿啊完全發酵,更別說羊城這邊的溫度本來就高,洪震天的屋裡還不通風,站在房間門口,我都有種彷彿置身“沼氣池”的感覺。
房間裡,洪震天臉色憔白的躺在病床上,整個腦袋裹著枕頭巾,鼻孔上塞滿了衛生紙,奄奄一息的瞟了我一眼,聲音乾啞的出聲:“王朗,我服了真心服了,給我換個屋子,有什麼條件,你儘管開,我要是還一嘴,我是你兒子。”
我眯著被燻得完全睜不開的眼睛,走到床邊,看到床頭櫃扔著幾個快餐盒,邊上還有一大堆嘔吐物,隨即掐著嗓子問他:“咋地?又使大少爺脾氣,不好好吃飯,還特麼吐出來是吧?”
洪震天情緒激動的吼叫:“臥槽尼爹得,你如果擱這種環境裡,能給吃下一口飯,我算你英雄。”
盯著他完全乾裂的嘴唇,我尋思再折磨他一天,搞不好真能給這小子幹瘋了,憋著口氣問:“想通了,不裝逼了?”
洪震天撥浪鼓似的狂搖腦袋:“不裝了,你說啥是啥,給我換個地方吧,我求求你了”
我故作為難的俯視他:“關鍵我現在也不知道缺多少錢,不好問你張嘴啊。”
因為一隻手被銬在床頭護欄上,洪震天根本沒辦法完全直起身子,他半趴在床沿,眼淚汪汪的懇求:“哥!叔!你是我親叔,你往多了要,待會我把我們老闆的私人電話給你,你儘管獅子大開口,我老闆要是不同意,我幫你遊說他,只要你現在給我換間屋子,你就是我的再世恩人。”
我莞爾一笑,擺擺手告辭:“那行吧,你等會兒哈,我吃完飯讓人過來弄你。”
洪震天幾近崩潰的嚎叫:“咱別等會兒了,我現在已經快要掛了,現在就把我弄出去行嗎?你只要點頭,我還可以幫著你再給李倬禹打個電話,再敲詐他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