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膜。”
“日媽批,開弄!”
“娘希匹得,幹他們。”
“甘霖娘得雞掰”
圍堵在車行門口的一眾小年輕,紛紛揮舞著手裡的片砍、鐵管操著天南海北各地的口音叫囂。
前面說過,羊城作為國內的一線大城市,來這裡打工、求財的各地人都有,同理一些在本地混的不咋地的臭魚爛蝦也有很多奔著來南方發展的念頭,久而久之這邊的社會團伙就變得分外的斑雜。
“呵呵,你們這還是個跨國性的大組織吶,老弟有眼無珠了。”我乾咳兩聲抱拳道:“大哥,三十多萬我們身上確實沒有,您看這樣行不?我們就揣了五萬多塊的買車錢,車我們先不買了,把錢給您。”
“朗哥”
“朗哥,不給他錢!”
閆詩文和蔣銘異口同聲的出聲制止我。
我心裡明白二人心中的憋屈,可有些時候形勢比人強,這種幾十人的亂戰,最容易發生意料不到的意外,為了幾萬塊錢真心划不來,這也是我一路走來,總結出最實用的經驗吧。
光頭強梗著脖頸,牛逼哄哄的罵咧:“五萬塊錢,你特麼打發要飯的呢?”
那大哥抖落一下肩膀頭,朝我伸出兩根手指頭出聲:“ji少餓十萬。”
瞅著這幫傢伙貪得無厭的嘴臉,我的火也徹底湧了上來,我本想著花點小錢息事寧人,可這幫逼養的非逼著我往大了弄,我抽了口氣道:“行唄,那我打電話讓我朋友過來送一趟。”
我扭頭衝著閆詩文輕聲道:“給老陸去個電話,讓樂子帶二十萬和立威的傢伙式過來,把咱這邊的事情簡單說一下就好,老陸的智商一點就透。”
話音未落,車行門口突然傳來幾聲粗鄙的罵叫聲。
“讓開!”
“光天化日之下,誰讓你們堵門得。”
緊跟著就看到劉博生、王鑫龍西裝革履的擠了進來。
總共也就一個來小時沒見,兩虎犢子完全判若兩人,一人一套質地考究的黑色西裝不說,頭髮也打理的無比板正,尤其是劉博生整張臉都瞅著細膩光滑了不少,我嚴重懷疑這逼公款吃喝,拿我給他的“敲門錢”去做美容spa了。
闖進來以後,劉博生面色無懼,掃視一眼屋內,隨即皺著眉頭厲喝:“幹什麼?黑澀會大聚會呀,誰是老闆站出來。”
“我我是。”浩浩一臉懵逼的舉了舉手。
“我嚴重懷疑你們這裡銷售水車,帶上你的所有證件跟我走一趟。”劉博生有模有樣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張印著紅底二寸照片的工作證掛在胸前,梗著脖頸強調自己身份:“我是省打假內勤部的。”
“我是省公安廳得。”王鑫龍也從兜裡掏出一張工作證掛在胸口,表情嚴肅的出聲:“這次我們是聯合大檢查。”
聽到“公安廳”幾個字,那個精瘦的“大哥”表情立即動容,忙不迭朝身後一眾馬仔擺擺手,示意撤離。
沒等那幫人退出門,王鑫龍回頭一把薅住“大哥”,皺著眉頭義正言辭的呵斥:“這幫人裡就你穿的最衣著光鮮,你才是真正的老闆吧,來,身份證掏出來我看一眼。”
夜路走多了怕見鬼,甭管真的假的,單看王鑫龍和劉博生的賣相,一般心底發虛的人都哆嗦,被王鑫龍一把拽住胳膊,那“大哥”忙不迭的擠眉弄眼解釋:“同ji呀,誤會啦,完全四誤會一場,偶來介裡是為了買車。”
劉博生大刺刺的瞪著眼珠子訓斥:“我不管買雞還是買鴨,身份證掏出來,沒證件咱們就到巡捕局談談,你可以質疑我的身份,相信一定認識門口的巡邏車吧”
我昂脖一看,車行門口竟然還真停著一臺警用的“桑塔納”轎車,藍紅警燈一閃一爍,不禁都抽一口涼氣,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