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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陸國康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我則盯著手機怔怔發呆。
我明白陸國康口中的“贖罪”是什麼,也清楚,如果他和葉浩出現在葉美麗的面前,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結局,但卻無計可施,甚至連一句勸阻的話都說不出口。
“老大”
“朗朗。”
見我面無表情的捧著手機,李俊峰和王鑫龍紛紛推搡我胳膊一下。
“沒事,等著吧。”我揪了揪鼻頭,側脖看向街道,不知道為何幾滴冷冰冰的淚水卻順著我的鼻樑滑落。
誠然,我和陸國康之間的關係絕對達不到他為我捨命的程度,我想他之所以這麼選擇,有可能是受迫於姜林、天道他們,也有可能是自己本身出現了什麼別的心理,但最後他這一席話卻深深的觸動了我的心扉。
大概四五分鐘左右,李俊峰突然站了起來,面視窗外出聲:“有巡邏車開走啦。”
我和王鑫龍也馬上抬頭望去。
街道上一些巡捕開始往車裡鑽,還有一部分巡捕則又退回停車場,將門口的拉著的黃白警戒線給撤掉。
“呼呼”李俊峰“咣噹”一聲坐下身體,嘴裡哈著粗氣出聲:“你剛才打電話那女的是真特麼牛逼啊,巡捕說撤就撤。”
不多會兒,剛剛還風聲鶴唳的街道上重新恢復平靜,一切都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而我們總算捱過了這一劫。
王鑫龍扒拉兩下自己的後腦勺,不遺餘力的抓住機會吹牛逼:“她牛逼是其次,主要還得靠咱幾個心理素質好,這要是換成旁人,估摸著早特麼嚇得炸毛啦。”
李俊峰撇嘴打趣:“你快別吹噓啦,剛剛嚇得兩腿都跟篩糠似的好像不是你?”
王鑫龍梗著脖頸,唾沫橫飛的白話:“誰哆嗦了?我尼瑪一亢奮就喜歡抖腿,剛才要不是朗哥攔著,不跟你們扒瞎,就門口那些人,我一走一過躺一片,信不信?”
“信信信,你是誰呀?您是地球超人,大手一揮就能滅櫻花國一個屯子。”李俊峰難得的打趣一句,扭頭看向我道:“朗朗,你想啥呢?怎麼沒一點劫後餘生的開懷?”
我吐了口濁氣,擠出一抹笑容道:“沒什麼,先去跟林哥他們碰頭。”
王鑫龍捏著筷子,在碗邊輕輕敲打罵咧:“麻痺的,今天的事兒屬實有點可惜了,打死我也沒想到,剛剛那種緊要關頭,竟然會有人衝出來救一號,操特麼的賊老天,為啥總是這麼巧。”
“不是巧合。”李俊峰輕撫額頭上的傷疤,抽搐兩下鼻子搖頭:“這就是人家的底蘊,朗朗發展了還不到兩年,手底下就有一票敢玩命的鐵桿兄弟,更別說輝煌公司、降九這類組織,難道人家就沒幾個過命交情的哥們嘛?”
我咬著嘴皮沒作聲,自顧自的朝門口走去。
確實,我之前一直低估了輝煌公司和降九,或者說交手了幾次,我都是佔盡便宜,錯誤的把整個輝煌公司和降九的人都當成了是李倬禹、洪震天那種段位。
換言之,我真的瞭解李倬禹嗎?
他每次示弱或者看似無可奈何的給我交“保命費”,究竟是一種另類儲存自己的手段還是狗日的一直在醞釀什麼?按照他的尿性,這次有機會可以踩我們,為啥沒有參與其中?
帶著一肚子疑問,我們仨走出小飯館。
王鑫龍打電話詢問姜林他們位置的時候,我扭頭看向李俊峰詢問:“瘋子,你們是怎麼突然找過來的?”
“大龍衝佛爺打聽到的,你從山城消失以後,家裡亂成一鍋粥,大龍特意回了趟緬d。”李俊峰從王鑫龍的方向努努嘴道:“然後我們就直接殺過來啦,準確點說,我們其實比你還先兩天到羊城。”
我眨巴眼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