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後面拎書包或者是跑腿買菸的角色,但因為楊晨的關係,我和錢龍都對他特別親,幾乎當成自己弟弟看待。
如果不是後來我和楊晨鬧掰了,即便現在我只要回崇市,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探望他們,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見面,猛然間我感覺昔日的那個小兄弟好像猛不丁長大了很多。
楊暉遲疑半晌後,弱弱的坐到我旁邊,極其不自然的搓動雙手乾笑:“朗哥你怎麼突然跑會回來呢?我聽人說,你們不是都在山城發展嗎?”
我揉搓嘴角,尋思著應該如何開口,猶豫好半晌後才問他:“你哥告沒告訴你,我倆前陣子鬧矛盾了嗎?雖然現在已經和好了,不過他臭脾氣還說不樂意搭理我。”
楊暉懵懂的搖搖頭,輕聲問:“沒有啊,上個月我哥給我打電話,還說你們合夥在山城開了一家超大的旅遊公司,說是等我放寒假了,可以過去玩玩,對了朗哥,我哥回來沒有?”
聽到楊暉的話,我心底莫名一陣顫動。
即便我和楊晨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這個傻犢子始終都在家人面前表現出我們一直關係很好的模樣,我想每次說假話的時候,他的心情一定特別難受吧。
我嘆息一口,從煙盒裡掏出一支菸遞給他淺笑:“小暉啊,我也是從這個歲數走過來的,特別明白你現在的心理,對什麼事情都好奇,迫切的想嘗試成年人的生活對麼?”
“我我”楊暉磕磕巴巴半晌後,最終沒敢接我遞過去的香菸。
我抿了抿嘴角繼續道:“可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興許過的還不如普通家庭富足,你不會一點都不懂吧?你哥在外面賺錢都是靠命拼,給你打的每一筆生活費裡,指不定就夾雜著他的血和淚,懂嗎弟弟?”
楊暉低下腦袋,眼圈微微泛紅。
“前幾天你哥幹活,不小心受傷了,我這次回來他還叮囑我,一定要第一時間來看你,在你哥的心裡,你可能比爺爺奶奶還要重要。”我嘆口氣,編了句善意的謊言。
說話的功夫,服務生將兩瓶上等的洋酒和市面上不太流通的外菸畢恭畢敬的擺在桌上。
我指了指桌面道:“想過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你就得玩了命學習,哪怕成績不過關,至少也讓自己混個像樣點的文憑,我和你哥、皇上哥以前啥樣,你不是沒見過。”
楊暉的眼中滑落幾滴晶瑩的淚水:“朗哥我我知道錯了。”
我從兜裡掏出一沓鈔票摔在茶几上,衝著楊暉低喝:“錢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以贏來尊重,也能換到服務,可關鍵你得有能力賺到,你現在花的錢是你哥、我兄弟拿命搏來的,你不心疼他,我還心疼,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吃香喝辣、揮金如土,拿哥會為你拍手叫好,真的。”
楊暉頃刻間淚如雨下,使勁抹擦著自己的臉頰:“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嗚嗚”
楊暉是楊晨家最小的孩子,從小沒吃過什麼苦,可能打他記事起,楊晨就已經開始了養家餬口的生活,所以很難懂得在社會上生存的那份苦悶,我看說教的也差不多了,朝他擺擺手道:“行了,把貓尿擦乾淨,喜歡喝就喝點,喜歡抽就抽點,今晚上之後,必須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學校,桌上的錢揣起來,把頭髮給我染回來,買兩身正常點的衣裳,聽沒聽見?”
“唔記住了。”他抽抽搭搭的點點腦袋。
就在這時候,他褲兜裡的手機響了,楊暉小心翼翼的望向我。
“接吧。”我沒好氣的擺擺手。
這孩子打小膽子就小的一逼,我生怕再把他給嚇到。
他迅速從兜裡掏出手機“喂”的接了起來,十幾秒鐘後輕哼:“嗯,我知道了。”
等他掛完電話後,我輕聲問:“怎麼了?”
楊暉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