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勝樂又開始新一輪的開喝,喝了沒多會兒,正如江靜雅剛剛跟我說的那樣,仨人勾肩搭背的開始跪在地上拜把子。
“唉”我哭笑不得的嘆口氣。
他們仨擱客廳裡造了整整一宿,一直到天傍明時候才紛紛沉睡過去,而我和江靜雅則委屈的抱了一晚上,愣是啥事沒敢幹,我生怕發出來點什麼響聲,再刺激的他們來踹門。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我賴在床上玩手機,江靜雅已經起來開始梳洗打扮,猛不丁韓飛給我打過來電話:“起床沒我朗弟?”
“我都出門借了兩個小時的錢了,你說起來沒。”我臉不臊心不跳的吐苦水:“飛哥啊,你是不知道你兄弟現在有多難,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嘛,我想幹地鐵的工程嘛,奈何手裡沒餘糧,唉唉”
韓飛笑罵:“多點真誠,少點套路,想借錢就直說。”
我也不客氣,直接了當道:“成,飛哥借我點款子唄”
“沒有。”韓飛比我更直接的拒絕。
“友盡啊,拜拜了您嘞。”我氣鼓鼓的打算結束通話電話。
韓飛賊兮兮的出聲:“盡吧,看來今天你是沒辦法跟我一塊去跟馬徵碰頭嘍。”
“別介啊哥,時間地點你定,小弟馬上到位。”我立馬憨笑。
跟韓飛這類人接觸,我從來都不揣臉出門。
這年頭,臉這玩意兒就是給混的不如你的人看的,對比你強的人,打死都不能端著,要臉沒錢,要錢就不能帶臉,沒辦法社會就是這麼物質且現實。
跟韓飛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動作麻溜的爬起來,剛剛走到客廳,就看到王鑫龍臉色慘白,哈欠連天的坐起來,他揉了揉眼眶子朝我撇嘴:“早啊,大弟兒。”
我楞了一下,隨即直接扒拉他腦袋搖晃兩下罵咧:“鐵子你這是還沒醒酒嘛?要不給我洗條褲衩子緩緩勁兒?”
王鑫龍理直氣壯的吧唧嘴:“醒啥酒呀醒,我都跟你堂哥拜把子了,喊你聲弟兒怎麼了?往後咱們各論各的,我管你叫老大,你管我叫哥,聽沒聽見?不光是我,這整棟樓的人,估計以後都是你哥和你姐,四海之內皆親戚,牛逼呀大弟兒。”
陳花椒蜷縮成一小團,夢囈的呢喃:“對,對,講得對”
我欲哭無淚的直晃腦袋:“擦特麼的,咋睡了一宿起來,輩兒還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