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很好接觸,一把攥住我的手道:“那敢情好,這幾年山城的gdp蹭蹭往上漲,我早就想去那邊投資兩家夜場了,往後還得靠哥們多照顧喲。”
“你個半文盲懂毛線的gdp。”韓飛撇撇嘴道:“朗朗啊,別被他的假象矇蔽了,這小子除了花天酒地,也就儈妹子最擅長,他要是跟你談投資,一多半是在吹牛,他之所以叫小魚是因為狗日的見洞就鑽、瞅縫就溜。”
“滾蛋昂,別在新哥們面前詆譭我,街上風怪大的,走,車上聊。”江小魚打了個哈哈,招呼我們朝車邊走去。
“等等哈江哥,讓我先拍兩張照。”王鑫龍土包子似的掏出手機,大臉衝著攝像頭,比劃出一個自以為呆萌的剪刀手“咔咔”連拍幾張照片。
“哈哈哈”
“這兄弟叫大龍,也特別有意思。”
韓飛和江小魚從旁邊有說有笑的聊著天,給我從旁邊窘的老臉臊紅,真恨不得一腳給王鑫龍再揣回山城。
上車以後,王鑫龍仍舊沒閒著,握著手機左一張右一張的自拍,哪怕我擰狗日的大腿,他都仍舊渾然不覺,那副如痴如醉的模樣,像極了同樣嗜車如命的錢龍。
想到錢龍,我的心情禁不住一怔,虎逼說要去科威特跟人學本事,到現在都沒個電話,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
江小魚回頭朝著王鑫龍樂呵呵的打趣:“哥們,這玩意兒就是個代步工具而已,如果你們在上京呆的久一點的話,我可以借你開幾天。”
王鑫龍滿眼亢奮的推搡我:“借我開?呀,老大你聽見沒有?江哥說借我開兩天。”
我無語的罵咧:“閉上你的坑吧,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正常,我第一次開賓士時候,也興奮的一宿沒睡著。”江小魚很是大度的打了個響指,側頭看向韓飛問:“是先去你小物件那裡繳繳水費,還是直接跟豬頭他們幾個碰頭。”
韓飛摸了摸鼻頭壞笑:“水費什麼時候都能交,兄弟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仗義。”江小魚翹起大拇指道:“那我就直接殺回我場子嘍?”
韓飛乾脆脫下來西裝,將掖在褲子裡的襯衫薅出來擺手:“走著”
透過兩人路上的對話,我大概瞭解了江小魚的實力。
他在上京工體附近開了四五家大型的夜場,其中還有兩家專門針對女性消費者的那種會所,混的可以說非常好。
能在天子腳下這種甲冑遍地、魚龍混雜的地界混的活色生香,足以證明江小魚的能力和人脈圈子,我嘴上什麼都沒說,心裡暗暗琢磨,怎麼樣跟他能搭上線。
往回走的路上,我們碰上了大堵車,王鑫龍撇眼嘟囔:“臥勒個擦,大上京這交通也太操蛋了吧,這都幾點了,還賭這樣子。”
“晚上已經很幸福了,這要是趕上白天,你能從下班點一直堵到吃宵夜。”江小魚聳了聳肩膀道:“沒辦法,這是炎夏的心臟,每時每刻都有人千里迢迢的跑過來淘金,雖然最後敗走的居多,但仍舊擋不住人們的熱情。”
韓飛莫名的感慨:“這地方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
江小魚嘆口氣道:“可不唄,記得當初你剛從家裡跑出來,咱倆一塊到電子廠打工那時候,你交的那個女朋友不?前陣子我還見她來著。”
“她她還好不?”韓飛頓了頓發問。
江小魚點點腦袋道:“挺好的,聽說是嫁給個本地的拆遷戶,離婚以後分了不少錢,最近跟我場子裡一個小夥打的火熱,對了,那小子長得跟你可像了,名字裡也帶個飛字。”
“唉”韓飛又是悠悠的長嘆一口氣,眉目低垂的呢喃:“流水線流走了青春,鎖螺絲鎖住了夢想。靜電環挫敗了銳氣,狗一樣的青蔥歲月。”
盯著韓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