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氣,咱繼續,我這個人專治各種不服!”
我沒搭理他,回頭看向錢龍問:“服不?”
錢龍雙手搓了搓臉頰,扶著牆站起來:“服特奶奶個腿兒,來唄,繼續!”
我倆腳步踉蹌的從廁所裡走出來。
何佳煒輕蔑的掃視一眼,根本就沒起身的意思,反倒是他旁邊的幾個傢伙和屋內剩下的人馬上湊成一堆,瞪著眼珠子朝我們慢慢圍攏。
我掃視一眼對面的眾人,目光盯向剛剛將我踹暈過去的那個大胖子。
“啊!”錢龍暴吼一聲,率先撲了上去,很快跟幾個人扭打在一起,趁著這個空當,我一個虎躍撲向那個大胖子,抬起拳頭就衝他腦袋上猛鑿,旁邊的人瘋狂的撕巴我,我全然不顧,就死死的薅住大胖子,拳頭掄不動,就用膝蓋磕他。
我打他的同時,他也在不停往我身上撂拳。
打架和捱打這種事特別消耗體力,尤其還是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
也就兩三分鐘的功夫,我又一次被旁邊的人給踹躺下,並且口鼻往出躥血,躺在地上感覺胸腔骨都像是被人給削斷了一樣的疼。
“都讓開!”大胖子的鼻子也被我懟破了,他擼起胳膊,推搡開旁邊的人,薅住我的衣領,抬手就是一拳,齜牙咧嘴的吼叫:“服不服?”
“我服你麻痺!”我衝著他的臉上吐了口唾沫。
“嘭!”
他抬腿又是一拳砸在我眼窩上,剎那間我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看不清了,疼的“嗷”喊叫一聲,脖頸往前使勁一傾,拿腦門撞在他的下巴頦上,那大胖子踉蹌的摔倒,旁邊幾個狗腿子衝過來,朝著我的腦袋“咚咚”就是幾腳。
“媽賣批,服不服!”大胖子爬起來,站在人堆外面吆喝。
我蜷縮在地上,拿胳膊護住身體咆哮:“單挑,我能幹死你”
大胖子抬腳照著我腦袋邊跺邊罵:“不服,我讓你不服!”
就在這時候,一直躺在角落床鋪那個滿腦袋白頭髮的眼鏡男坐起來,皺著眉頭輕聲開腔:“咳咳,五花,差不多得了,鬧騰的太厲害,今晚上誰就都別想睡好覺。”
聽到眼鏡男的勸說,大胖子下意識的看了眼不遠處的何佳煒。
何佳煒歪脖看了眼眼鏡男,擺擺手:“聽白哥的,今晚上先放他倆一馬。”
一幫人迅速退開,我艱難的爬起來攙住滿臉是血的錢龍,感激的朝著眼鏡男出聲:“謝謝。”
眼鏡男推了推鼻樑上貼著膠帶的眼鏡框,面無表情的說:“哪有哪的規矩,新來的在廁所睡幾天很正常,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運了口氣回答:“可我們不想睡廁所。”
眼鏡男不屑的聳聳鼻子,徑直又躺了下去:“只要扛揍,你們隨意,但今天晚上到此而知,我每天這個點必須休息。”
那個被稱作“五花”的大胖子,表情陰沉的指著我們嚇唬:“新來的小逼崽子,警告你們別惹白哥發火,他如果真生氣,肯定不是揍你們一頓能解決的。”
“咋地,他能給我們都殺了啊?”錢龍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獰笑。
“算了,睡廁所。”我看了眼五花,又看了看眼鏡男,最終攙起錢龍重新走回廁所。
沒有任何地方能比這裡更加體現什麼叫“弱肉強食”,不管你是梟雄大拿還是權貴巨鱷,只要進來了,外面的人脈、地位也就隨之煙消雲散。
這裡面的人不會在意你在外面混的有多拽,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更信服拳頭和暴力,那個何佳煒明顯是屋子裡的霸主,可他都會對眼鏡男滿臉敬畏,可想而知眼鏡男的能耐。
蜷縮在不點大的廁所裡,我和錢龍苦澀的彼此對望,屬於我們的改造生涯,這才剛過拉開序幕,這一次我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