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久,我吃過的虧不計其數,受過的苦同樣難以講述,很多時候我都已經了單槍匹馬的去面對,冷不丁旁邊有個兄弟跟我這麼說話,感動之餘我剩下的更多是內疚,弟兄們跟了我這麼久,我特麼啥也沒讓兄弟撈下,最後還得用兄弟的一腔孤勇去換成果,這他媽究竟算啥。
李俊峰昂頭看著我,表情認真的開口:“朗朗,我跟你,沒圖什麼飛黃騰達,就希望自己這輩子沒白活,到死的時候,至少交到幾個玩心的朋友,真的。”
我雙拳緊握,發自肺腑的咆哮:“瘋子,你等著昂,緬d這塊,我必須讓你當上土皇帝,必須讓我們頭狼的戰旗高高掛起,草特麼的,好不容易當人,活了一輩子要是不能讓自己、讓兄弟全都飄起來,這輩子算白混。”
半個小時後,我們回到最開始落腳的那個小鎮子,在一間旅館的地下室裡,我見到被雙手雙腳捆綁的結結實實的李倬禹。
這個狗渣,滿臉淤青,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剝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一條小褲衩,前胸後背上全都是扎眼的血痕,顯然這段時間,這個犢子沒少感受“人世間的痛苦”,蘇偉康坐在旁邊抽菸聽收音機,李倬禹者高一聲低一聲的呻吟。
見到我走進來,蘇偉康馬上站了起來:“朗舅,他把我舅的哥嫂、秀姐的孩子和楊晨的爺爺奶奶都放了,我和瘋子哥親自聽的資訊。”
李倬禹則耷拉著腦袋,朝我低喝哀求:“王朗,你給我個痛快吧”
我蹲在李倬禹的面前,輕飄飄的笑道:“禹哥,我不敢殺你啊,你是輝煌公司的紅人,關係又通天,弄死你,我以後指不定得多難過,不如你跟我爭取個主動,看看多少贖金夠換你一份自由。”
“什麼?你不準備弄死我?”李倬禹不可思議的仰頭望向我。
我點點腦袋,像個大善人似的點頭:“你死了,我也不能長命百歲,再者說了,咱倆之間也沒有什麼抹不去的仇恨,你說對不?不如咱倆都實在點,你給我拿錢交贖金,我放你滾蛋,你說哦不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