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滿臉是淚的佝僂下腰,鞠了一躬,隨即咬著牙高喝:“是我頭狼兄弟的,想辦法給我把巡捕擋在十米開外,送齊叔!”
幾個女孩互相對望一眼,接著江靜雅咬著嘴唇走到齊叔面前,彎腰跪了下去,雙手扶地輕聲呢喃:“叔,保重!感謝您的出現,感謝您那麼疼王朗,感謝您。”
“你這孩子,快起來,叔可想給你們當個證婚人,可想替你們抱抱孩子了,就是身體不爭氣。”齊叔蠕動兩下嘴唇,兩行濁淚順面而下,抻手想去攙江靜雅。
江靜雅邊抽泣邊從地上爬起來:“你和朗朗聊,我們再幫您爭取點時間。”
說罷話,幾個女孩子全都朝著正對面的街口跑去,此時我們已經隱約可以看到紅藍閃爍的警燈,至少八九臺巡邏車疾馳而來。
“嗡!”
連著幾臺“帕薩特”橫衝直撞的將街口徹底堵滿,為了避免縫隙,每輛車的車頭都撞在最近的車尾上。
“咣咣”的汽車碰撞聲不絕於耳,滿地全是塑膠殼子和玻璃碎片,徹底將幾輛巡邏車的來路給封死。
走在最前面一輛巡邏車的開啟擴音器高喊:“前面車靠邊,請勿阻擋公務!”
盧波波第一個從車裡跳下來,伸開雙臂擋在巡邏車前面喊:“我也想靠邊,可關鍵發生交通事故,誰動誰的責任,正好你們是巡捕,趕緊幫我們處理一下。”
“就是啊,趕緊幫我們處理處理”
“大家都挺忙的。”
錢龍、蘇偉康、三眼一行人也紛紛從車裡鑽出來,直接將幾臺車給包圍。
幾輛巡邏車無奈之下靠路邊停下,二三十個荷槍實彈的軍警集結,其中一個看似帶隊的頭頭,皺著眉頭喊:“我沒時間跟你們浪費,再妨礙我們執行任務,全部給你們銬起來,全部給我讓開。”
“那您銬起來我吧。”一眾兄弟整齊的伸出雙手,用人牆擋在最後那點空隙。
江靜雅和秀秀直接上去一把抓住帶隊巡捕的手臂搖晃:“巡捕同志,我們剛剛被搶劫了,求助”
“巡捕同志,救命啊,剛剛搶劫我們的人,往那邊跑了”溫婷、謝媚兒也馬上抓住另外一個巡捕的胳膊。
齊叔怔了一怔,仰頭望去,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捨,就連握著酒瓶的手臂都微微開始顫抖,但還是提著一口氣,為自己將杯子滿上,搖頭笑了笑說:“家裡有這幫孩子,我無憾了,這第三杯酒,我就不帶你了,敬過往,敬我生命中出現過的所有人,恩怨也好情仇也罷,感恩過往。”
我放下酒杯,走到齊叔面前,雙膝跪地哽咽著哀求:“叔,我想辦法保你,你好好的,我求求你,一定要好好的。”
“叔,可能等不到你徹底崛起了。”齊叔抻手擦抹眼淚,搖搖頭淺笑:“好孩子,我蹲過監獄,所以這輩子都不會再想進去第二次,最重要的是叔的身體,咳咳咳”
話沒說完,齊叔邊咳嗽邊擺手,腥紅扎眼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蔓延出來,與此同時他的身體朝旁邊傾斜,我馬上攬住他,昂聲低吼:“叔,你別嚇我”
“叔,知足了。”齊叔抬起滿是血的手掌輕摸我的臉頰:“傻孩子,叔承諾你要守你三年,還是沒能做到,對對不起,我記得在崇市時候,因為四狗的事情,我扇了你一巴掌,其實叔真挺心疼的,自己孩子明明沒有錯,卻非要受委屈,可孩子啊,你得記住這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得有始有終,既然開頭了,就必須得收尾。”
我慌里慌張的狂點幾下腦袋回應:“我我記住了,叔你啥也別說了,咱們去醫院行不。”
“不去了,我到站了”齊叔腦袋枕在我肩頭,聲若遊絲一般喃喃:“也無憾了,我走之前還替你埋下一顆棋子,希望能對你有用,你記住,叔送給你的幾個兄弟,絕對可信,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