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兆的一腳蹬在何佳文的肚子上。
何佳文被踹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滿臉迷茫的望向三眼:“三眼哥,我我怎麼了?”
“還他媽你怎麼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整個夜總會差點被人拆掉?我們這幫人都快給人跪下了,知不知道?”三眼走過去,一把提起何佳文的領口,直接將他腦袋按在茶几上,稜著眼珠子低吼:“我只問你一遍,願不願意為自己做的錯事承擔後果?你承擔,現在所有的麻煩全部解決,你想清楚!”
“三眼哥。”我皺了皺眉頭,剛想要出聲喊停,三眼扭過來腦袋朝著我低吼:“這事兒我負責!”
何佳文側臉貼在茶几上,眼神中透著滿滿的迷茫。
三眼拿胳膊肘壓在何佳文的脖頸上,聲音冰冷的重複:“做錯事情要承擔,知道你承擔,現有的問題全都不是問題。”
“我”何佳文舔了舔嘴皮,最終閉上眼吱應:“我認!”
“大平兄弟、還有這位張帥小姐,事情我們認了,想要怎麼處理,你們隨意。”三眼提了口氣鬆開何佳文,但後者並沒有爬起來,就像是被定格一般,臉頰依舊貼在茶几上面上,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兩行清淚在緩緩滑落。
剎那間,我想明白了三眼的策略,他是想讓何佳文主動扛起來這個雷,如果繼續扯下去,我們內部的情況可能會暴露,而真正組織這件事情的人可能會被打草驚蛇,我們再想往外抓他,就難於上青天了。
大平求助的看向張帥,張帥頓了頓,咬著銀牙說:“我們是受害方,如何處理,應該是你們主動說的吧?”
三眼低頭看了眼何佳文,伸出三根手指頭道:“我意思是,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待會我讓我兄弟給你們交代,另外我們額外賠償三十萬,我知道諸位不差這點錢,這是我們的一份心意,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們專程擺酒席給大平兄弟道歉,可以嗎?”
張帥鐵青著小臉,用眼神詢問大平。
這時候,何佳文從茶几上爬起來,打腰後摸出一把卡簧,直接“噗”的一下刺進自己的大腿上,紅血立即像是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噴湧出來,何佳文疼的“嗚!”悶哼一聲,豁著牙輕笑:“三刀六洞可以不?不行就六刀十二洞!”
說著話,他抽出卡簧,瞄著自己大腿“噗”的又是一下紮了下去,這次疼的沒能站穩,身子趔趄的半跪在地上,臉上的青筋凹起,呼吸粗重的嘶吼:“對不起平哥,對不起帥姐”
邊吼,何佳文邊拔出卡簧,紅著眼睛喃喃:“事情是我做的,請別難為朗哥和夜總會。”
倚坐在沙發上的大平“騰”一下挺直了腰桿,似乎不敢相信何佳文竟然真的會捅自己,瞅著何佳文的模樣,我承認自己的心開始滴血,在場的所有人,可能只有我和三眼、何佳文字身明白,他在頂缸,他其實是冤枉的。
當何佳文準備懟自己第三刀的時候,張帥精緻的臉頰出現一抹不忍,輕嘆一口氣道:“算了,事情告一段落吧。”
說著話,她又看向我道:“王朗,我無意刁難你,今天的事情可能也有出入,但歸根結底錯還在你,明天中午還是今天的那家飯店,我做東邀請鄧哥、廖家一起認識一下,咱們不見不散。”
我捏了捏鼻頭,耷拉下腦袋蹲在地上,一句話沒說,屈服、不忿、憋屈,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包裹著我全身。
“大平,咱們走!”張帥也沒矯情,攙起來大平就往夜總會門口走。
“咳咳有錯要承認,捱打要站穩,是你錯了就俯首叩地的給人道歉,不是你錯了,天王老子也不能讓你折腰!王朗,你給我昂首挺胸的站直身子,快點!”這時候,樓梯口的方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響起:“咳咳咳,你們的事情,我們給交代了,現在輪上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