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和高鐵,只能選擇那種最原始的特快列車。
萬幸的是現在不是旅遊高峰期,車廂裡並沒有多少人。
我瞄了眼車廂,發現有不少空坐,低聲道:“姐,那邊空著位置呢,咱過去歇會兒?”
“你去吧,我坐火車就喜歡呆在通道里,既能吹著風,還能看到不同的人。”秀秀擺擺手淺笑:“最主要的是可以隨時隨地的抽菸。”
聽她提及抽菸,我的癮好像一下子被勾了起來,搓了搓手問:“誒,你揣煙沒?我走得急忘記買了。”
她從小包裡,掏出一盒女士抽的萬寶路細煙,遞給我一支,自己也點燃一支,背倚著車廂鐵皮,緩緩的吐了口濃煙。
此時火車剛好開進一條隧道里,車廂裡頓時間變得一片昏暗,她抬起纖長的手指把菸頭放到嘴邊,隱約中綻放的火光照亮她如染血一般的烈焰紅唇,看的人禁不住心曠神怡。
我一直認為抽菸的女人很美,但真沒見過哪個女人抽起煙來比秀秀更加自然和對稱。
她好像也覺察到我再看她,聲如磬響一般的輕問:“看我幹嘛?”
我靠在她旁邊略微有些心疼的出聲:“我在想你心底究竟藏了多少委屈,能從一個女警變的煙不離口、酒不離手,這期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老早以前,我記得秀秀告訴過我,她曾經當過戶籍警,因為老溫的緣故,才開始的一系列坎特命途。
“呼”秀秀沉默片刻,再次吐出一口霧騰騰的濃煙自嘲的淺笑:“能有什麼故事,我不是都告訴過你了嘛,起初是給人當一個不要臉的小三,後來又做站街女,之後想嫁人了,發現愛吃老草的嫩牛越來越少啦,就是這樣唄。”
我吸吸鼻子道:“姐,吳悠的事兒,我其實挺抱歉的,那天我其實不應該那麼衝動的。”
“說起來吳悠的事兒,我挺感動的,至少你讓我感覺到了溫暖,我記得上一個肯為我打架的男孩子好像還是我上學的時候,那會兒我眼高啊,還看不上他呢,沒想到人家現在在一個小縣城當辦公室主任,呵呵”秀秀可能感覺有點冷,往我旁邊靠了靠,繼續說:“如果我不認識小雅,說什麼都得勾搭你一下,不過現在我是真拿你當弟弟看。”
我開玩笑似的打趣:“你這話嘮的我有點不開心了昂,合著以前你沒拿我弟弟看唄?”
她怔了怔,點點腦袋道:“說實話真沒有,哪怕我答應你藏姜林,其實都只是奔著以後有什麼事情求到你去的,這趟山城之行,我丟了男人,但卻收穫一個老弟,算起來不虧。”
“嗖”
她的話剛說完,火車恰巧駛出隧道,猛然間我看到她的眼角掛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儘管她很快擦抹乾淨。
她把腦袋側過去,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朗朗,姐這輩子其實活的特別悲劇,前期相信愛情,落得個身敗名裂,命都差點丟了,後期為了養活孩子,走上恬不知恥的行當,臨了想找個男人嫁了,結果還這樣,你說算不算失敗?”
我很落落大方的摟住她的肩膀微笑道:“失敗啥呀,只要人不死,經歷的這些玩楞都只能算彩排,啥是過去,閉閉眼再睜開,就特麼叫過去,去的已經去了,往後咱們姐倆一塊活出來個人樣。”
我這句話瞬間戳動了秀秀的淚腺,她把腦袋枕在我肩膀上,淚如雨下一般的哽咽:“你個損犢子,變著花樣佔姐便宜,姐想借你一個擁抱可以嗎?”
“好。”我抻手將這具柔柔弱弱的軀體攬在懷裡,這一刻,我跟保證我和她的心都很乾淨,沒有任何齷齪的思想,有的只是兩個社會最底層可憐蟲的彼此依偎。
今天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因為這一個擁抱少走了不少彎路,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一路上我和秀秀就跟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