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但你得明白一個事實,王朗這次沒折,後續不用我多說,我要是你,就趁著自己還握有主動權的時候老老實實交代清楚,爭取個寬大。”
論起來玩心理戰這一套,冉光曙絕對是個專家,當初還在縣城的時候,他沒動用任何私刑,給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治“二郎神”這種級別的選手,那簡直跟過馬路似的簡單。
果然,聽完冉光曙的話,二郎神明顯有些遲疑了。
見對方猶豫,冉光曙直接蹲到地上微笑道:“鐵子,你聽我說哈,嫖c這種事兒無非就是個道德問題,可你今天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國家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別說你背後有這個局那個長,哪怕你就是上京有人也肯定得跪下。”
“我你”二郎神轉動幾下眼圈,口乾舌燥的不時蠕動喉結。
冉光曙口若懸河一般的吧唧嘴:“別特麼生活你我他了,這種事早交代早輕鬆,你不說,待會他肯定會說,他說了還有你啥事不?你也是混體制的,應該很清楚,證據證詞這玩意兒不需要太多,你主動把簍子背起來,說不準你後面的爹會念你這份孝心,想轍保全你,等人家全說出來,到時候,呵呵”
二郎神磕磕巴巴的呢喃:“我我”
“你叫小趙吧?來哥們,咱們借一步說話。”冉光曙沒再理睬二郎神,而是轉向同樣暈乎乎的小趙招招手:“你們要是在別處整么蛾子,我可能沒辦法,但就在這屋裡鬧騰,我能想不出來點法子嘛。”
說老實話,我這會兒從邊上都看呆了,啥叫反客為主?啥叫高手精英,此時冉大腦袋完美的詮釋了這倆詞兒。
二郎神吐了口濁氣,爭先恐後的開口:“我說,事情是我做的,我以前跟王朗有點過節,所以這次”
二郎神主動承認,王志梅特別默契的掏出手機錄影片,大概十幾分鐘左右,鐵皮門再次被推開,外面呼呼啦啦湧進來好些人,基本上都是穿制服的,而且看肩膀上掛的銜級別都不太低,冉光曙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聲音很小的喃喃:“這種時候,暈過去是種幸福,什麼都知道裝成不知道是境界。”
聽到他的暗示,我怔了幾秒鐘後,馬上脖頸往旁邊一歪,緊閉上了雙眼。
嘈雜中,我聽到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哪位是崇市來的小王同志?我是山城巡捕局的羅永生。”
王志梅的聲音緊跟著響起:“羅局您好,我是王志梅,您先看一下屋裡的情況吧,待會我再詳細跟您解釋”
一通絮叨過後,我聽到那個被稱作“羅局”的男人勃然大怒:“這種敗壞巡捕局風氣的惡行必須嚴查徹查,放心,我們一定會給貴局一個交代,給受害方一份公道”
不多會兒,我感覺有人解開我固定在椅子把手上的鐵銬,然後有人抬起來我往出走,整個過程中我既沒敢睜眼偷看,也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
直至被安置到一輛車裡,冉光曙的聲音在我耳邊悠悠響起:“行了,別裝了,這會兒沒外人,你說你也是夠可以的,本來想找個雞,結果變成送上門的鴨,就這還敢號稱自己是嘎嘎硬的社會淫?丟人不?卡臉不?”
我這才睜開眼,看到自己是躺在一臺警用依維柯里,冉光曙還有王志梅的幾個同事全都滿面笑容的坐在我旁邊,冉光曙叼著半根沒點燃的煙朝我撇撇嘴道:“狼崽子,這回你欠我一道,下次咱倆見面,說不準你可以直接喊我小冉了,我估摸著我這身皮可能是保不住了。”
我舔了舔嘴皮乾笑:“冉隊,您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恐怕”
“甭演了行不?你這樣的選手,我沒抓過一百也有八十,用人的時候我是爹,不用的時候踩我一腳都嫌埋汰。”冉光曙揪了揪自己背心的領口道:“我還是那句話王朗,不為我考慮,也不為你自己考慮,就當替你從小玩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