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感情只聊身體的戀愛。”
秀秀悠悠的嘆了口氣,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算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身上到底有多少種病。”
說罷話,她把腦袋扭到了別處,掏出煙盒,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那副模樣像極了一副黑白的山水畫,很美卻沒有色調。
我一直認為抽菸的女人都有一段屬於自己的非凡過往,看著她茫然的眼神,我猶豫一下,輕輕接過她手指間的香菸,大大咧咧叼在嘴裡,樂呵呵的說:“女人抽菸確實很美,但更容易讓自己變憔悴。”
她微微一愣,滿臉不可思議的望向我,幾秒鐘後表情複雜的呢喃:“你是第一個奪走我煙的男人,大部分男人看我掏出煙,都會第一時間掏出打火機。”
我咬著菸嘴憨笑:“渣男都是我這樣,總喜歡逼良為娼,又喜歡勸妓從良,嘿嘿”
說完以後,我才意識到講錯話了,趕忙解釋:“秀姐,我沒別的意思哈。”
秀秀深呼吸兩口,擺擺手道:“你說的對,我本來就是妓,沒什麼可掩飾的,來,喝酒,今晚上必須把你喝破產。”
不等我再說什麼,她自顧自的倒上滿滿一紮啤,揚脖就往嘴裡倒,可能是喝的太著急了,她嗆得咳嗽兩聲,臉上潮溼一片,晶瑩的液順著她的嘴邊滿滿滑落在她精緻的鎖骨上,我分不清到底是啤酒液還是她哭了。
另外一邊的盧波波覺察到我們這邊有點不對勁,趕忙端起酒杯湊過來出聲:“秀姐,咱倆碰一個唄。”
“好呀,以後還得靠波妹多照顧姐姐呢。”秀姐微微一笑,來者不拒的再次給自己滿上酒杯,揚脖幹了。
瞅著這個臉上寫滿風塵,嘴中卻喊著無所謂的女人,我莫名有種心酸的感覺。
誠然我不算什麼好人,現在乾的這行也絕對不算啥善事,但每次看到秀秀這類女人,不知道為啥總會覺得特別堵得慌。
不過有時候仔細想想,秀秀她們興許比我們活的更真實,每天只要打扮的花枝招展,閉上眼忍了十幾二十分鐘,只當被鬼壓了床,就能買到自己心儀的首飾和服裝。
碰上裝逼沒夠的客人,擠兩滴眼淚,隨口編幾句家庭困難,或者父母絕症之類的鬼話,興許還能換到不菲的小費。
現在的社會都這逼樣嘛,那幫明星、網紅哪個不是在靠出賣色相,不同的只是秀秀她們更直接罷了。
我從來沒有看不起過她們,她們不偷不搶,憑自己吃飯賺錢,只是和大部分人的生活方式不同罷了,但也不會過分同情她們,既然自己做出的選擇,再苦再委屈那都得自己受著。
生活就像個五味瓶,我自己都還欲生欲死的掙扎在貧困線上,哪有那麼多的仁慈心去關注其他人。
這頓酒一直喝到凌晨快四點,散場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多了。
小濤、阿義早早就摟著相好的姑娘藉著上廁所的梗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翻江倒海去了,李俊峰摟著靜姐開車離去,鈕濤和蘇偉康趁我抽菸的空當分別拽著自己的妞溜走,盧波波和孟勝樂倆千年老光棍非嚷嚷著要到網咖比一把誰才是真正的“狙神”。
最後只剩下我和劉洋、秀秀還有倆完全喝迷糊的姑娘。
劉洋眼冒紅光,一左一右摟著倆姑娘,衝我吧唧嘴:“咳咳,那啥朗哥,深更半夜也不安全,我先給她倆開個房去,放心我不亂來”
我還能不知道他心裡那點小九九,眨巴眼睛壞笑:“亂來也無所謂,記得戴上攔精靈。”
“妥妥滴。”劉洋嚥了口唾沫,狂點腦袋保證。
我指了指路邊停著的白色大越野問:“你開的是董浩的車吧?明天早點過去,剛上班別讓人膈應咱。”
“安了,安了”劉洋的擺擺手,抱著倆姑娘晃晃悠悠的朝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