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就姜林那個前小舅子,上回你們堵姜林和星辰,不就是那小子帶的路嘛。”
“你說那個鼻涕蟲啊,我有印象,上回聽到槍響,嚇得拉了一褲兜子屎。”李俊峰這才回過來神兒,思索片刻後搖頭道:“那小子是方世豪透過底下的小馬仔找到的,除了上次讓他套出來姜林躲在哪以外,好像沒人再搭理過他。”
“張星宇呢?”我接著又問。
李俊峰篤定的搖搖頭說:“他肯定不會聯絡,那次圈姜林,他就提反對意見,他跟孫馬克說,等姜林主動露面,就是你防範最低的時候,孫馬克沒聽他的,他才一氣之下跑到石市幫謝謙送禮的。”
我苦惱的抓了抓頭皮低語:“那這狗日的,背後究竟站的到底是誰?”
李俊峰拍拍我肩膀安慰:“別想太多,車到山前必有路。”
“算了,眯一會兒,從來山城到現在,我就沒合過眼。”我嘆口氣,,腦袋枕著兩條胳膊,席地躺在地上,不多會兒就迷迷瞪瞪昏睡過去。
再一睜開眼,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大家基本上都起來了,梁雨町正和一個穿著白色功夫衫,模樣很是威嚴的中年男人在面紅耳赤爭辯著什麼,兩人都操著本地方言,而且語速很快,我也聽不懂具體在說什麼。
“誰呀?”我側頭看了眼江靜雅小聲問。
江靜雅苦笑著替我當翻譯:“她爸,她爸埋怨町町把人帶到國術館,導致沒辦法正常營業,還說咱們一看就是不三不四的人,要報警。”
我好奇的問:“你能聽的懂山城話?”
江靜雅點點腦袋道:“讀書的時候,我們一個宿舍的姐妹就是重慶的,可以簡單聽懂一些。”
瞅他們兩父女吵的挺厲害,我朝哥幾個擺擺手道:“走吧,別給人添麻煩了。”
說完話以後,我起身走向梁雨町父女,朝著中年人鞠躬道:“叔叔您好,我們是町町的朋友,昨天晚上,我們家裡失竊了,大家都挺害怕的,所以才迫不得已到您這裡避難,給您帶來的不便,真心對不起了。”
聽到我的話,中年停頓一下,隨即板著臉朝我呵斥:“我們家町町從小就很乖,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聯絡她。”
梁雨町紅著眼睛輕喝:“老漢兒,你不講理,我的朋友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們聯絡?”
中年沒吱聲,而是側過去腦袋,看向不遠處的李俊峰,李俊峰此時光著膀子,後背上“半佛半魔”的紋身清晰可見,見自己被打量,李俊峰趕忙套起來衣裳。
梁雨町理直氣壯的掐著腰頂嘴:“有紋身怎麼了,你的那些學員還都有紋身呢,有紋身又不能說明是壞人。”
中年驟然提高嗓門:“詠春八手,你練熟了嗎?”
說話的功夫,中年往後輕側一步,抬起胳膊就朝梁雨町的臉頰擺去,梁雨町往側邊偏了偏腦袋,步伐輕盈的躲避開,同樣捏著粉拳,胳膊一抖,朝中年攻去。
電光火石間,兩人你來我往的對攻了十多掌,我從旁邊都看呆了,這倆父女未免也太生猛了吧,過招的方式就跟我從電影裡看的武打片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就是他倆的速度好像要慢一些,即便如此,我感覺自己的眼睛也有些看不過來。
怕被他們誤傷到,我趕忙退出去老遠,大鵬湊到我耳邊低聲道:“這老頭功夫不賴,應該是練外家拳的,一招一式沒有個十幾年功底,根本打不出來。”
約莫五六分鐘左右,梁雨町可能有些體力不支,被中年一拳搗中小腹,嬌喝一聲,身體後傾著倒飛出去半米來遠,坐在地上,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你賴皮,讓我用詠春,你用寸拳。”
中年雙手後背,皺著眉頭不滿的呵斥:“功夫不好好練,整天就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下去,你怎麼參加比賽?”